“你也见过吧,不会也没法子吧?”说这话的时候冯慕凝的嘴角明显的上扬。
赵君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微翘的嘴角说道:“真那么容易就看懂了,黎未也不会轻易的把东西交你手上再由你转交了。”
那时候冯府里还住着一个苗正,黎未不可能不知道苗正的心思,在他眼里冯慕凝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可她还是把这本书交给了冯慕凝,那只能说明他知道就算是苗正真的拿到了这东西,他也是看不懂的,唯一能看懂的人只可能是钱离。
夜色暗沉,屋内的烛火燃烧着残留袅袅的香气,蜡烛燃烧大半,床上的人也跟着睡着了,陪夜的人算着时辰为她换蒙眼的帕子。
到了第二天天亮,冯慕凝刚睁开眼,就觉得眼前有刺眼的光亮。
心里一喜,她重新能看见东西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熟悉,似乎她曾经见到过,当她目光触及坐在床沿的赵君尧的那张脸的时候,她想起来了,这边就是赵君尧的卧房啊。
“你…”本以为他就把她送到客房主的,没想到居然是这里。
屋子里燃了香,凝神的香,熏得整个屋子都一片暖热,冯慕凝也觉得盖了一晚上的被子,身上满是汗。
“我去开窗!”她下床要去开窗透透气,顺便也吹吹她红得发胀的脑袋。
未走几步,身子一个颠覆,赵君尧抱起了她,把她送到了床上,“刚复明不适宜见强光。”
“那…那我要躺多久?”当她刚知道这张床是赵君尧睡的时候,她浑身不舒服,似乎被子上还有对方的味道。
“等钱离过来了再给你看看。”
“那他什么时候过来?”恢复了视力的冯慕凝一双眼亮晶晶的,配上一张红红的小脸,可爱极了。
“唔。”赵君尧沉思,“这个不一定,青阳晚上发病了,他治了一夜,可能刚睡吧。”
一个一晚上没睡的人,没个三四个时辰还是醒不来的,赵君尧的意思就是她还得在这张床上躺上三四个时辰。
眨眨眼,她意识到不对,“晚上你一直在这么?”
赵君尧点点头,“钱离说了,时间一定要掌握好,我必然是寸步不离的。”
“那你怎么知道钱大人一晚上都在给青阳治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刚进府之时,赵君尧只说了青阳情况还是不好,他一晚上都留在这里,又怎么知道青阳又发病了。
“唔。”赵君尧被问住了,本来嘛这就是一个托词,没想到被拆穿了,脸上一阵尴尬。
“你骗我。”冯慕凝笃定,这家伙就是不说真话,起身穿上鞋子就要走,她都治好眼睛了,才不要继续留这里,她的丫鬟可是会担心的。
赵君尧见拦不住也就随她了,“哎,女孩子太聪明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我总要走的,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慕凝心里也清楚,赵君尧这是想让她多呆一会,可她呆的越久,枫色院那边就越危险,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个谁闲着没事干去找她。
离开之时,他们经过了那片奇怪的“迷宫”,冯慕凝仔细听了听,好像听不到之前的吼叫了。
“那些人你转移了?”
赵君尧撇嘴一笑,眼中有森森寒意,“只留下了一个成功品,赏给钱离研究去了,其余的杀了。”
一开始他想从那些正常人身上知道关于毒人的秘密,包括破解方式,可是他们不配合啊,既然如此,何必再留下来,不如永除后患。
至于另外关押的一批毒人,他们只是残次品,这些人已经用药太深,没救了,这些日子在不断的死亡,留着不过是让地牢里的味道更加难闻。
现在的问题就是苗正已经丧心病狂的要那整个京城的流浪汉当做他的试验品,而这些实验品一旦不受控制就会跑出去感染别的正常人。
而苗正做这一切的目的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制成一个成功的毒人。
“红歌获救后,你还会继续待在冯府吗?”如果他离开了,冯如蓉必然会找上她要人,到时候的确会麻烦点,但是也能很好的拖延冯如蓉和这位假表哥的婚期,等时间一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是还有一个苗正没解决吗?”他低沉的嗓音从冯慕凝背后传出来,“我打算把他抓来研究研究。”他既然对青阳下了药,那么他也要他尝尝被人关进笼子里当做怪物研究的滋味。
他如剑刃般锋利的双眉皱了皱,“本来在竹林就可以抓住他了,可惜他太狡猾,在红歌身上下了蛊,若是我真的对他出手,红歌也就没命了。”
若是他现在消失了,冯府也就只剩冯慕凝一个人,要是苗正要对她做什么,他这个远水可救不了近火,这也是赵君尧要继续留在冯府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惜的是我的骨笛还在他那。”冯慕凝叹了口气,之前苗正中了她下的毒,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然府里头早就传出来他已经死的消息。
对方是用毒永蛊高手,光靠冯慕凝这点三脚猫功夫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更为有利的助手,“可惜的是钱离是宫中太医,不然若是有他留在刘府也能起上作用。”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把钱离弄出宫的法子了?”不然大晚上的宫中宵禁严明,钱离怎么可能还留在侯府没有回宫?
“你猜猜,我是用了什么法子?”赵君尧好整以暇的等待冯慕凝的回复,这女人感觉还挺敏锐的。
冯慕凝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又是用了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