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酌又回了一次:“当然。”
江寂这才隐约察觉腿有些疼,她双臂撑在床上,垂眸皱了皱眉,一滴汗从眼角滑到唇边。
她有些看不透晏清酌,也知道这位长公主有些小聪明,为了瞒天过海还真是作了不少死。故意把伤口弄感染,短时间内费了不少力气,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在乎过程如何。
晏清酌见她不再发疯,唤魏七取了汤药,又清理了地上的碎瓷片。
“喝药。”晏清酌拿勺子搅了搅,递到江寂面前。
江寂抬起头,“我自己来。”
说罢端起碗一饮而尽,干脆利落地递给晏清酌,全然没了刚才的脾气。
晏清酌又拿起一旁的外用药膏,“伤药你也自己敷?”
江寂把手伸了过去。
晏清酌此前总对江寂冷脸,一方面刚穿过来时试探过江寂,发现“晏清酌”对她有用,所以不敢崩人设,让江寂察觉自己不是真正的长公主。
另一方面,自从得知此前送进府的姑娘们都是太后,晏怀瑾,甚至赵相国送进来的探子,她就留了个心眼——她们既然能送进来,就能偷偷安插进来,不可能排查干净。
若是对江寂太好传出去,难免让人疑心。
最重要的是,她两天没睡好,今日是真困了。
可如今……
如今屋内没别人,江寂又难得示弱,不如……
“我帮你换。”晏清酌示好。
可惜她生了一张冷脸,说话就像命令。
江寂一瞬间就不高兴了,那种带着邪性的寒意随着眼眸的垂落,从眼珠里慢慢溢出来。
得寸进尺。
果然不能给晏清酌好脸色,只是学着普通娘子们娇纵一些,就被晏清酌当成了她的那些辛夫人们。居然敢给她上药,真是活够了!
不然还是杀了吧,把皮剥下来做成面具。
江寂扯了扯嘴角,抬起头来,声音温柔:“好啊。”
都下命令了,自己不从,万一再被扔下,岂非得不偿失!
她咬着牙退下衬裤,露出一双白暂修长的腿,没感染的皮肤上头还缠着些绷带,可江寂的腿好似比绷带更白一些,还透着点粉色。
晏清酌没多想,低头用木片将粘稠的褐色药膏抹在江寂身上。
江寂却非常不适。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她的身体,尽管晏清酌的手指和她的腿之间还隔着一个木片。
可她还是细细密密地痒着,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往皮肤里钻。
太近了,晏清酌的呼吸都快黏在自己皮肤上。
江寂的腿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往上爬,一个劲探进裙子底下。她小腹绷紧了,后背渗出汗珠,仿佛又闻到那股寺庙的檀烟香,这香却不能让人清净,只会让人生出些不该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