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轻舒一口气,完成了对张忠体內淤毒的清除,手指微动,將束缚张忠的磐蛰蛛丝解下收起。
趁著张忠尚未甦醒,俯身仔细收集起地上那滩暗金色的毒血。
指尖轻点,一只玉瓶凭空浮现,將毒血尽数收入其中,瓶口封好后收入储物袋之中。
不多时,张忠眼瞼微颤,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略带迷茫,瞧见对面端坐的秦轩,枯瘦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复杂神色。
他喉间低吟,声音沙哑却带著一丝希冀说道:“秦掌柜的,毒,可曾祛尽?”
秦轩淡定地点点头道:“张老伯,金翅铁蜈蚣之毒已尽数清除。不妨试著运转功法,感受一下法力是否顺畅。”
张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激动,乾瘦的手掌轻搭在膝上,郑重道:“多谢秦掌柜,老夫这便一试。”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盘坐於木椅之上,体內法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转。
片刻后,他猛地睁眼,眼眸中精光一闪,仿若沉寂多年的星辰再度亮起,整个人气势陡变,隱隱透出几分修仙者的凌厉。
他站起身,动作虽慢却坚定,朝秦轩深深一拜,腰身弯得极低,语气颤抖却真挚:“秦先生,小老儿身中残毒十余载,日夜受其折磨,早已心灰意冷。
今日得您妙手回春,重获新生,此恩如同再造,请受老夫一拜!”
言罢,他额头几乎触地,激动之下,声音微微哽咽,往日身为修士的骄傲似在这一刻尽数归来。
秦轩端坐主位,目光柔和却未起身阻拦,坦然受了这一礼。
心中却明了,此番义诊未收分文诊金,又解了张忠多年顽疾,若推辞不受,反倒可能让对方心生芥蒂。
秦轩待张忠拜毕,方才起身,轻轻扶起对方,语气淡然却带著一丝暖意说道:“张老伯言重了。
秦某行医,一为修行,二为机缘。
今日你来此,便是缘分,何须掛怀?”
张忠直起身,脸上仍带著感激之色,连连摆手说道:“这如何使得?秦先生大恩,老夫怎能不报?”
见他如此执著,秦轩轻笑一声,缓声道:“若张老伯真觉过意不去,不妨出去后多为我这灵医馆宣扬几句,让秦某多收些诊费,如何?”
张忠一愣,隨即哈哈一笑,苍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生动:“好!秦先生身为秦氏族人,医术通玄,却愿屈身坊市开馆济世,我等自当大力捧场!”
秦轩闻言,轻笑一声说道:“既如此,张老伯既已痊癒,不如隨我出去,让外间眾人瞧瞧如何?”
“好,秦先生请!”张忠爽朗应道,习惯性地抬起右臂,朝外间一引。
谁知动作却猛地一滯,他低头一看,右臂僵硬如铁,筋肉紧绷,抬手间沉重无比。
疑惑之色爬上脸庞,甚至带了几分不安,莫非毒未清尽?
秦轩目光如炬,早已察觉他的异样,温声解释道:“张老伯莫慌。
此乃祛毒后残留的一丝药毒,已被我以秘法炼化,可滋养你右臂经脉。
僵硬只是暂时的副作用,待药毒尽数消化,便能恢復如常。”
张忠听罢,脸上疑惑尽消,拱手道:“多谢秦先生费心解释,小老儿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並肩迈出內堂,步入外间大厅,迎向眾人好奇的目光。
张忠自內堂缓步而出,原本苍白的面容虽未尽復,却透出一抹久违的生气,眉宇间多了几分神采,步伐也稳健了些许。
张铭等人迎上前,目光中满是关切,七嘴八舌地问:“忠叔,诊治得如何?可有大碍?”
张忠闻言,脸上绽开舒心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朗声道:“多亏秦先生妙手,积年旧疾已除,我这把老骨头总算轻快了!”
他边说边朝秦轩投去感激的目光,言语间难掩讚嘆:“秦先生医术通神,手段奇绝,真乃我等之福!”
张铭听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喜不自胜,快步走到秦轩身前,深深一揖,诚恳道:“秦掌柜大恩,小子铭记於心,多谢您救我忠叔!”
秦轩摆了摆手,淡然道:”小事耳。虽然你这忠叔体內淤毒沉积多年,幸得我术法精妙,尽数化解。”
张铭挠头一笑,连忙接话说道:“那是!若不是掌柜医术超凡,我怎敢带几位叔伯前来。”
秦轩微微頷首,目光却已转向大厅角落,那里坐著几位气態各异的修士,衣袍虽朴素,却隱隱散发法力波动。
低声问向张铭:“那几位可是你邀来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