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你居然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不远处走来一名穿着职业小西装的女人,高挑年轻,但看向江意的时候,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恨意和厌恶。
江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我要回江公馆。”
江雨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抱着手,上下打量了下江意,“病好了?那也应该去监狱待着。”
“我要回江公馆。”江意又说了一遍。
“你这个连亲生父亲都能捅刀子的怪物,哪来的脸回江公馆?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不知廉耻!”
江雨潇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意,她从小到大就恨透了这对龙凤胎,因为江意的母亲卓雅就凭借着这对龙凤胎,登堂入室,将她的母亲赶出了江家。
这对龙凤胎继承了卓雅自私且令人作呕的人品,哥哥江儒虽然死在了六年前,但妹妹江意却成了江家人的噩梦。
六年前的深夜,差点拿刀捅死了她的亲生父亲,还把江雨潇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让她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
可恨的是,她那般恶劣,却因为诊断为精神病,无法将她送入少管所。
江意没有被判刑,是江雨潇觉得极其遗憾的事情,看到那双空洞幽深的杏眸,江雨潇就想起了六年前江意推她下楼的举动。
在病床上的两个月,江雨潇险些以为自己要落下残疾。
面部的表情不由扭曲了一会儿,她低声对江意说,“想回江公馆?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只能给我待在精神病院,还有你妈和我爸生的那个弟弟,迟早进去陪你!”
“江雨潇。”江意低低地笑了一声,“当个废人的感觉怎么样?你以为这就够了吗?我会让你成为彻头彻尾的废人。”
她抬眸,漆黑的瞳孔深处有猩红色,“就像,我哥哥那样。”她一字一顿地吐出剩下的话,“趴在街头,像狗一样苟延残喘。”
在病床上的日子,是江雨潇最痛苦的时候,她的脸上带了显而易见的怒意,利落地甩了江意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苟延残喘在我家讨生活的人是你们!”
江意受了她这一巴掌,明明能躲开,但是没有,反而笑着问江雨潇,“怎么不用力点?”有几分疯癫的样子。
“意意。”
她的母亲卓雅出来了,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江雨潇,紧接着像是没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的巴掌印,对江意说,“你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回精神病院,别让你爸爸看见你。”
“为什么要回去?”江意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以后他要是死了,分财产还要算我一份。哦对了,记得连我哥那份一起给我。”
卓雅面色大变,“江意!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诅咒你爸爸!”
“她不仅敢诅咒,还敢动手。”江雨潇冷笑,“卓雅,你生的好女儿!”
卓雅在江雨潇面前呐呐的,不敢说话。
有几辆面包车来到了江公馆的门口,江公馆的保镖在江雨潇的眼色下,准备强制送江意去精神病院。
江意转身走了,不少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涌了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顿猛拍,还给脸上那个巴掌印好几个特写。
保镖们没想到来了那么多记者,顿时顾不上江意,连忙驱赶记者。
“你们干什么?这里不能拍照!”
江雨潇冷下眉眼,呵斥,“谁放你们进来的?赶紧离开,要不然报警了。”
有话筒递到了江雨潇的眼前,“江副总,我是财经商报的记者,听说江意小姐是恒江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您父亲的女儿,你们为什么不让她进门?”
“江小姐脸上有巴掌印,请问是不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