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傅家早年的确属于圈子里的,但傅西泽从小又冷又拽不爱理人,跟他们不熟,再后来,许尤对傅家的印象便是各种变卖家产和房产,到了初中,傅西泽便穷到只剩下他奶奶了,和他们这票人彻底没了交集。
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傅西泽高考又考得好,他现在和辛瑷同校,念计算机。
此外,傅西泽长得属实有点好看,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搁在人海里也是一眼惊艳的颜。酒吧里偷看他的人不少,但他气场太冷,面无表情调酒的时候还有点凶,也就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的绝世大美女才敢过来搭讪。
就这,也吃了个闭门羹。
许尤察觉到辛瑷似乎对傅西泽颇感兴趣,便在他耳边低声介绍道:“傅西泽,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我们学校同学,大学跟你一个学校。”
辛瑷应:“我知道。”
辛瑷当然知道傅西泽,那是陪伴了他八年、又治愈了他全部抑郁和妄想的傅西泽。
或许,重来一世,也不过是为了和傅西泽好好的,不再经历世间坎坷。
如是想着,辛瑷不再彷徨,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吧台,挑了张椅子坐好。
许尤理所当然地跟上。
许尤这人吧,是人是狗他都能聊两句,更何况他跟傅西泽真的是多年校友,他没骨头似的倚在吧台上,和傅西泽闲扯了起来:“咦,徐二哥连你也喊来了。”
傅西泽和这票人一块长大,好歹混了个眼熟,这种眼熟给他提供了便利,也让他欠下了人情,傅西泽解释道:“之前学调酒徐二哥帮了我很大的忙,后来他酒吧开业喊我过来我就过来了。”
许尤笑容轻佻:“也对,你这小脸蛋确实挺招姑娘喜欢,酒吧嘛,不就那么一回事,漂亮妹子一多生意就好了。”
傅西泽没接这话茬。
辛瑷闻言,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许尤,定定地道:“你去找周宴深。”
许尤哽住,他看了眼傅西泽,又瞄了眼辛瑷,道:“成,我去找周宴深。”
顿了顿,又不太放心辛瑷一个人呆在这里,便叮嘱傅西泽:“帮忙看着点啊!”
傅西泽冷冰冰把人打发了:“去吧,人我会看着的。”
许尤默然:“……”
他莫名有种被这两人联手排挤的感觉。
许尤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二楼找周宴深。
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辛瑷双手交叠放在吧台上,右手食指百无聊赖地轻敲左手手背,他微微仰头,细细打量起了傅西泽。
十八岁的傅西泽,远没有后来的内敛沉稳,而是少年人的随性不羁,按理说就是十几岁大男孩该有的样子,但调酒师制服把他严密地包裹住,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边那一颗,很禁欲,但欲望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越禁越欲的。
从辛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条以及微微鼓起的喉结。
再往下,如果把这身制服剥开,傅西泽肩膀平直,胸肌腹肌陈列纤秀漂亮但并不过分夸张,双腿更是笔直修长。
傅西泽连某方面的本钱都很足,他性能力很强,性|欲极重,但从来没有尽兴过,辛瑷对这种事情兴致缺缺,傅西泽对他又极尽疼宠,在床上,傅西泽通常会因为煎熬和隐忍出一身的汗,湿漉漉的,很性感。
如今,傅西泽十八,男大,脸蛋和身体比之七年以后二十五岁的傅西泽明显更鲜嫩可口,床上的能力指不定还要更强,毕竟年轻嘛。
这些念头从辛瑷脑海里冒出来堪称神奇,对于一个长期抑郁性|欲极差的人而言,一周一次他都嫌多,现在,他居然对傅西泽开始见色起意且用下半身思考了。
真的,以前真不觉得,现在看傅西泽,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又帅又苏又性感。
很诱人。
想吃。
傅西泽在酒吧这种场所呆久了,对人的视线愈发敏感,这些视线有些是漠然不在乎、有些是欣赏艳羡、有些是嫉恨厌恶、有些是单纯地想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