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直没说话的蓝玉开口,“也知道咱们这仗打的艰难,那你为啥还这么干?”
李景隆诧异的抬头,“我干什么了?”
“少他妈装糊涂!”
蓝玉冷声道,“西北的事,不是你捅出来的吗?”
瞬间,屋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第一,您既然说是我当兵的,知道当兵的艰难!”
李景隆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那您也是当兵的,自然也该知道。。。。。兄弟们的战功是拿脑袋换的,怎容被人侵吞?”
“哼!”蓝玉冷哼,“所以你就要为你的人出头?”
“不行吗?”
李景隆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凉公你的兄弟是兄弟,我李某的人兄弟就不是兄弟了?”
说着,他冷笑着抬头,“第二,我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先跑到皇上那告你们的,可不是我李景隆!”
接着,他再次冷笑,“我更闹不明白,您这一副兴师问罪的底气是从哪来的?呵,现在是您,吞了我兄弟的军功,我都没对您横眉立眼!要是我吞了您兄弟的军功,您岂不是把我都吞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
忽然,定远侯王弼叹一声,开口道,“曹国公,咱们都是带兵之人。就算您带兵,也让不到一碗水都端平!”
“有了军功,肯定是要抬举自已人!”
“这种事又不是今天才有。。。”
“凉公也不知为自已,下面那些弟兄,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只是百户千户。死人堆里爬进爬出那么多回,封妻荫子都没落下,咱们看着也不落忍!”
“这回好不容易,抬举了七十多名将校。。。。。”
“您这是歪理!”
李景隆口吻微微放松些,“也是巴掌没打在您的身上,您不觉得疼!我还是那话,别人委屈了我管不着,也没那个心思管。我的人委屈了。。。。”说着,他从大襟上摘下挂着的念珠,盘在手里,翘着腿坐下,“不行!”
蓝玉刚要说话,突外边一阵腾腾腾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