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而过的风将她的头发吹起,谢泽川见此怔愣半晌,良久他将手中的酥酪放在桌上。
“澜儿,小心着凉。”
此时虽已临近夏初,然温度仍不高,谢泽川上前将周听澜衣裳拢了拢,提醒道。
“知道了,谢妈妈。”周听澜笑道,瞧谢泽川这架势颇有当男妈妈的潜力,路上不是让她小心这儿就是那儿。
她拿起桌上的酥酪吃上一口,好吃得眯起眼睛来。
“澜儿又在说笑,临走前伯母让我要好生照顾你的。”
谢泽川经过几日复健,已经能够正常走路,仅仅在做剧烈动作时会稍有迟缓。
昨日晚上,乔氏做上满满一桌菜给女儿送行,谢泽川亦在此。
乔氏泪眼汪汪地望着周听澜,她女儿自出生起便伴在她身侧,还从未离她如此之远。
周听澜宽慰道:“陛下召我回京,乃是看中女儿,母亲该高兴才是。”
周逸明也安抚乔氏道:“是啊,澜儿去上京是有要事,不久便回来,夫人不必过于伤感。”
他望向周听澜,似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澜儿,若是……罢了。”
话语终究是淹没于一声叹息声中。
周听澜见父亲这样,问道:“父亲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女儿的吗?”
周逸明叹道:“澜儿,你也知晓我因何罪名致使我们全家流放至北疆城的,此人名唤姚宁德,为人表面和善老实,其实奸诈歹毒,若是你遇见他,可千万要当心。”
姚宁德是吗?周听澜内心念着这个名字,我记下来了!
饭吃到最后,乔氏将周听澜的手放在谢泽川手中,语重心长道:“谢将军,我知晓澜儿与你虽是陛下赐婚,然感情甚笃,希望你在路上能够好好照顾她。”
谢泽川承诺道:“我会照顾好澜儿的。”
他如同现下般握住周听澜的手,往后余生他会用性命来守护她。
马车行驶至个小镇驿站,谢泽川掀开窗幔查看天色,天色渐暗,提议道:“澜儿,我们今日便在此休息吧。”
周听澜颔首表示同意,两人走进驿站,店小二赶忙上前迎客:“两位客官可是需要住店?”
“来两间上好客房便可。”谢泽川回道。
谢泽川将行李放置好,便听见周听澜与他抱怨道:“谢泽川,你说这像不像是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