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赏赐。”
谢泽川拿着帕子细心给周听澜擦去脸上泪痕,昭阳公主看得心中阵阵刺痛。
她自及笄之岁时便喜欢上谢泽川,整整七年,也是时候该放下。
彼时,牢房某处传来道声响:“你何止漏了殿下,我一个大活人在牢里待了这么久,你眼里也只有那臭小子。”
周听澜一震,她稍稍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起伏,她略微尴尬地望去。
谢泽川不满回头:“老头子,你别吓着澜儿!”
谢国公坐在墙角的一把椅子上,他悠闲地喝上口水。
“知道你护着,没想吓。”
谢国公朝昭阳公主行礼:“我们现下在牢里过得安稳还得多谢公主殿下。”
“国公不必多礼,本宫与父皇知晓你们谢氏一族的品行,定是有歹人陷害。”
昭阳公主眼底染上恼怒:“本宫也曾多次向父皇求情,然朝廷上朝臣连续向父皇上奏,又因没有充足证据,父皇亦不好放人。”
“殿下,臣有证据!”周听澜听到昭阳公主提及证据,忆起她来见谢泽川的另一个目的。
她从怀里掏出自己誊抄的书信内容。
“这些是臣抄录下来的,臣怕将证据带在身上会遭不测,以防万一,臣抄了几份下来。”
周听澜将东西分别交予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气急:“信上内容保真?”
“字字皆是臣亲手抄下,绝对是真的,找到这些还得多亏谢国公给臣的名册。”
“名册?国公何来的名册?”
谢国公不急不慌开口:“是臣近年在朝中搜集到的,为人臣,向陛下尽忠,怎能不防着些小人,留有后手。”
“国公有心,本宫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待本宫向陛下禀明,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谢泽川此时亦看完周听澜带来的信件,他沉默片刻,阻止昭阳公主的计策:“殿下不可,若是殿下直接拿着证据去找陛下,那些朝臣定要挑殿下的错处。”
“本宫会怕他们!”
“殿下是不怕,但众口难敌,况且其中有封信上还提了端王,陛下会如何想!”
谢泽川眼底幽深:“上京城人人皆知陛下与端王感情甚好,若是殿下直接将这些摆在陛下面前,权衡之下,陛下会如何抉择,想必殿下心中此刻已有考量。”
“那本宫也不能任由父皇被皇叔摆布而不知啊!”
周听澜插嘴道:“臣倒是觉得陛下应当知晓,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戳破。”
古代有几个皇帝傻,要是真的傻,那上京城早就被攻陷下来,成为战乱纷争之地。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