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爱到连吃饭睡觉时都要嘀咕的那种地步。
它更像是流淌在你血脉里的一种习惯,一种从幼年摸到球开始就自然而然延续至今的本能。
不过具体点来说,你好像没有什么格外热爱的事情(除了食物),或许是活太久了?还是说见惯了太多事?
总之,你才在接触到日向翔阳对排球的情感时,而感到有一丝的不可思议。
那种对梦想纯粹、干净且炙热的追求,让你感到很新颖,同时并不会觉得讨厌。
你猜可能正是自己缺少这方面的情绪吧。。。。
记得一年级时,队伍人员不整,士气低迷。教练心急如焚,四处拉练习赛,结果却是一次次惨不忍睹的溃败。
他站在场边,看着稀稀拉拉的加油声和队员们茫然的眼神,那张总是板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失望,还有深藏其下、无人理解的巨大无奈与心痛。
直到后来,三年级的离校,鸣子家庭的原因,你也因为各方面相关的“特殊原因”不得不转学东京,至此队伍彻底失去了核心。
据说那段时间,教练对着体育馆沉默了很久。
你们的决定,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终于让他对自己毕生的执念产生了质疑。
毕竟在你看来。
除了像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以及某位在东京遇到的前辈外这种对排球格外有执念的人来说,在大多数人的生活里排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青春里还有学业、友情、懵懂的心事,以及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与成长。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疾言厉色地指责留下的队员,只是背影似乎佝偻得更厉害了,身体也大不如前。
“我前几天……鼓起勇气,去找他老人家了。”
雪原鸣子的声音将你从回忆里拉回,她的目光有些悠远。
“我说,‘教练,我们想打进全国大赛。’”
“诶?!”你惊讶地看向她。
“教练肯定暴跳如雷,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你都能想象出老头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了。
“嗯。”
雪原鸣子点了点头,出乎意料地,她的脸上并没有被责骂的沮丧,倒像是阴霾许久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被骂得很惨,整整训斥了快一个多小时。但是……”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其复杂、却又带着释然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骂完之后,突然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诶~?!”
你故意拖长了调子,凑近她,坏笑着戳了戳她的胳膊。
“鸣子,你该不会是隐藏的……受虐狂体质吧?”
“啧!”雪原鸣子瞬间炸毛,羞恼地瞪了你一眼。
“闭嘴!你才受虐狂!”
“好的好的!”你立刻举手投降,但脸上还是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