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沉郁的天空里云层翻滚着,又在酝酿一场大雨。
司迟星站在垃圾桶前,手里抓着那件裙子。
她偏头再次看向裙子,柔软丝滑的布料随着她的手上的摆动顺从的滑过肌肤,几乎没有重量,但那滑腻的感觉像是某种有生命的表皮。
她攥紧了手指,脸部肌肉紧绷,最终粗暴的将裙子按进垃圾桶里。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像是摆脱了什么。
……
夜里,她再一次睡得极沉,困意不是自然的,而是由内向外涌出的昏麻。
她沉进梦里,没有光、没有沼泽。
只有呼吸。
靠得很近,贴着她的后颈,带着熟悉的冰凉温度。
脑子昏昏沉沉,全身的知觉却开始苏醒。
那人抱着她,从背后,像蛇缠绕猎物的姿势,缓慢而极具目的性。
没有梦幻般的柔情和安抚,只是从后背攀附上来,从后腰至肩胛骨,从脊柱中段一点点缩紧,卷着她的神经线。
然后——
她后颈一紧,
是牙齿,抵着后颈最敏感的部位厮磨着,伴随着柔软的舔舐,细致而缓慢,好像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从后颈到颈侧,牙尖抵着血管,只隔着极薄的一层皮肤和血肉,这一刻,比以往任何一场勒紧,都更贴近死亡。
砰——
砰。
每跳一次,那牙尖似乎就靠得更近一些。
然后是极低的声音,像是蛇在吐信子,潮湿、柔软,冰冷、粘腻。
有人在舔她的脖子,比起温存,更像是一种宣告和标记,以及……“品尝”。
“……扔掉了?”他声音很轻,像是咬着字音说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牙尖划过皮肤的危险。
“呵……”气息低而凉,冷风一样洒在脖颈上,“真不乖。”
手指在身上游走,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带着冷意,很快这股冷意就包裹了全身——她的衣服被扯下,随意的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