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认定了某件事,自己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叶清欢是不会罢休的。
良久,沈诚才妥协:“好。”
叶清欢却还是不满他的态度:“我怎么感觉你挺不情愿的?”
沈诚不语。
叶清欢更来劲了:“不是吧,沈诚,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
沈诚扯了条毛巾,盖住了叶清欢的脑袋。
在他再次开头之前,隔着毛巾胡乱地揉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哎哎哎——别揉我脑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叶清欢伸手,从沈城手里抢过毛巾,快步从沙发溜走。
在房间门被叶清欢关上之前,沈诚提醒了一句:“记得吹头发。”
“知道了——”叶清欢回了一嗓子。
一只手用毛巾敷衍地擦着头发,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吹风机。
等他都吹完了头发,沈诚还没从浴室出来。
叶清欢打了一个哈欠,实在是有点困,去沙发把沈城的空调被抱了进来,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然后将床上两条空调被都裹在了自己身上。
他担心自己睡着后,沈诚还会偷偷摸摸去沙发睡觉。
所以只要自己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等沈城洗完澡出来,发现没被子肯定会从自己身上扒拉被子。
自己被扒拉醒了,沈诚也就没有机会溜去沙发睡了。
叶清欢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头挨上枕头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没多时,他呼吸就逐渐平稳。
浴室的水滴声却没有这么快停歇下来。
淅淅沥沥的流水从花洒喷出,却什么都没有淋到,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后,就滴滴答答砸在了地砖上。
沈诚的呼吸略微急促。
手里紧紧攥着一件衣服,珍惜地放在了鼻尖下。
如果叶清欢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件衣服正是自己刚刚脱下来的。
熟悉的味道沁入脏腑,某处的不适更加明显,但沈诚去没有去碰触,而是愈发用力地将衣衫按在自己的鼻息间。
甚至伸出唇舌,想要将好闻的气息细细品尝。
只是可惜。
被津水弄湿的布料什么味道都没有。
不够。
远远不够。
沈诚颤抖着手关上了水阀,胡乱在自己身上套了衣服,就朝外间走去。
房间的灯没有关,但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睡熟。
沈城慢步走了过去,缓缓蹲在了叶清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