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打着哆嗦,牙齿格格作响。
那具平日里充满魅力的身体此刻显得那么脆弱。
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呼吸越发急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没事的,妈妈,我就在这里。我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她的掌心滚烫而潮湿,脉搏跳动得极不规律。
过了好一会,妈妈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瞳孔有些涣散,额头全是冷汗。我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心里充满了担忧。
只见妈妈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直直的看着我,我有些毛骨悚然。
妈妈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了我的肉里。她死死咬住嘴唇,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儿子,你把药箱……拿来……我自己先处理”妈妈声音越来越低沉。
“不行先去医院吧。”
“不行!不能……去医院!”妈妈瞪大了双眼,声音变得高昂。
妈妈要躺在床上休息,我来找药箱,顺便给妈妈倒了杯水。
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妈妈房门被从里面锁住了,我着急的大喊,“妈,你锁门了?你为什么要锁门?”
里面没有回应,我着急的拍门,“妈,你打开门,让我进去!!”
“噗通”,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妈妈摔倒了?我顾不得其他,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一眼就看见了瘫倒在地的妈妈,颤抖着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赶紧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妈妈,你干什么!
“妈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我不由得带上了哭腔,“你不要这么做。”
“儿子……放开……”妈妈的声音无力又沙哑,“要……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背缓缓流淌而下。
低头一看,原来是从妈妈的手臂伤口处渗出来的血液,不知为何变成了黑色的粘稠状物质。
与此同时,我闻到房间里飘散着一股奇特的腥臭味,就像是烂鱼和腐肉的混合气味。
我顾不上恶心,继续劝阻妈妈:别这样,妈,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死死的抱住妈妈,妈妈一点都没有反抗,“你有啥事你和我说,你别这样……”
话还没说完,妈妈忽然转过身来,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力直接把我掀翻在地。她的力气大得出奇,完全不像平常那个温柔贤淑的母亲。
我被摔得头晕目眩,根本来不及爬起来。
妈妈压在我身上,力气大得惊人。
她的脸离我很近,近到我能看清她瞳孔中血丝交织成的网状纹路。
那双眼睛不再是我熟悉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猩红,深处燃烧着莫名的火焰。
她的呼吸粗重而灼热,喷在我脸上带着一股异样的腥甜气息。
妈妈的皮肤依然苍白,却泛起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泽。
她的嘴唇微微肿胀,边缘渗出细密的血珠,原本娇艳的红唇此刻显得狰狞可怖。
我想挣扎,但妈妈的压制太过强势。
她的胸脯因为激动而急剧起伏,松垮的领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可疑的瘀斑和青紫。
她的体温烫得吓人,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般。
妈…妈妈?你还好吗?我试图唤醒她的理智,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她的反应明显不正常,这绝不是普通的发烧症状。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种古怪的咕噜声。她的头低垂着,凌乱的黑发挡住了半边脸庞。我能看到她喉结上下滚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颤栗。
突然,她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更要命的是,她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溢出黑色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淌。
我想要推开妈妈,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妈妈。而妈妈的体温还在急剧上升,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火炉一般。
妈妈,你快醒醒啊!我使劲拍打着她的脸庞,试图唤醒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