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大虫真是不能要了!
他这副滑稽样,韩蕴越看越恼,冷笑一声,“你是恩荫入仕的。都说打门子进来的官是千官之底。再不上进些,你妻儿子女将来倚靠谁?”
韩晖只低着头,喏喏称是。
韩祖父见他这副样子,越发恼火。
唯唯诺诺没骨头,尽是个应声虫。
韩祖父不想再搭理这厌物,只冷声道:“十二郎,东西带了吗?”
自然带了。
韩旷却不能这么说,只能欲言又止道:“祖父。。。。。。”
然后任由老苍头从成安手里接过篓子,递给韩家祖父。
眼看着香囊被一个,一个取出来。
韩四两条腿一抖、一抖。
终于,三枚香囊一字排开,放在案上。
韩四两只眼死盯着香囊,一颗心被吊得高高的。
林二娘,千万,千万别提十二郎啊。
玉皇上帝,东岳大帝,北极圣真君,保佑保佑,千万保佑。但凡你们保佑我,什么三坛会,净业会,什么诞辰法会,我都捐香油钱!
韩四在心里呐喊。
韩家祖父却已经缓缓拆开了第一个香囊,将里头的纸条取出来。
展开一看,勃然色变,暴喝一声??“韩晖!”
韩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又给跪了。
韩旷见状,便知道韩四用的果然是他的名讳。
偏偏韩旷不能恼。
因为任何一个做长辈的,都不希望见到儿孙同室操戈。
他不仅不能恼,还得求情道:“祖父,四哥也是一时走岔了路。”
被顶替了名讳的十二郎来求情,惹事的韩四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浑然没个担当,韩蕴越发恼火这孽障,劈手把端砚砸出。
风声呼啸??砚台劈头盖脸的砸在韩四左肩上。
韩四吃痛,却连喊都不敢喊。
韩蕴这才心火稍泄,开口骂道:“你惹得林韩两家结仇,竟还敢顶替十二郎的名讳,你心里哪儿还有半分孝悌?”
韩旷这才蹙眉:“顶替我的名讳?”
韩四一时间心里也愧疚起来,喏喏道:“十二郎,是四哥。。。。。。”他吞吞吐吐的,余光又瞥见祖父正森冷的瞧着他。
韩四被唬得后脊背都是白毛汗,咬牙道:“四哥对不住你!”
韩旷便叹息一声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对不对得住。”
见状,韩蕴面色稍缓,又骂了韩晖一句,“你这孽障,不打不足以教你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