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旷懒得理会两人官司,习武过后,略略出汗,神志越发清爽。
他走到杏树枝桠下,细细看过,见上头并无香囊,便又低头,在地上搜寻一番??
终于在两个水缸夹缝处翻到了一个葛布香囊。
运气倒好,没掉在水缸里。
韩旷注视着那鼓胀的香囊,伸手,捡起来,仔细将灰拍干净。
看得后头的成安松了口气。
传了信就好。
周小乙更是好奇跟上去,一看,乐道:“还真有信啊?”
“不是信。”韩旷不用拆都知道,里头一定没有信。
倒是成安微愣,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的确没有信。
林二娘子多半也是知道香囊事件的原委,更知道韩家院子里有水。
若有信,势必挂在杏树上,能随意扔过来,可见里头的东西不怕水泡。
一样东西,不怕水泡,肯定不是信纸。
唯有周小乙,憨乎乎地问:“这么大一包,不是信是什么?”
韩旷就笑,?了抛香囊:“是钱。”
闻言,成安便知道,原来昨日赴宴,郎君递给林二娘子的匣子,里头装的是钱啊!
怪不得郎君如此笃定林二娘子会联系他,当然会联系他了,要把这些钱退回来嘛。
RE。。。。。。
“郎君,那林二娘子都没写信过来,直接把钱扔了回来,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周小乙看着韩旷愉快的神情,也是纳闷。
韩旷难得心情好,循循善诱道:“假如是你,要把礼物退回去,要不要写封致歉信?”
周小乙想了想,两人又不能见面,要道歉,可不就只能写信了嘛。
他点头:“要写的。”
“写信嘛。”韩旷简直能想到林会写些什么:“总得说些什么承蒙厚爱,倍加感激,奈何无功不受禄,如数奉还之类的客气话。。。。。”
他说着,抛了抛香囊,愉快道:“现在她把钱扔了回来,却没有写那些客气话,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
周小乙想了想,迟疑道:“。。。。。。好像挺好的,林二娘子没那么客气了。”
冒犯,意味着突破了陌生人的界限。
韩旷语气止不住的轻快:“对,她没那么客气了。”
而且是故意不写,非要他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