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鸲鹆沟(第1页)

说通后,明春与玉珍相继回了杂役通院。

刚回程不久,玉珍又被叫去山上打扫昨夜昏礼残局,临走时还几次耳提面命要求明春两人今夜一同前去鸲鹆沟,明春连声答应,她才放心离开。

而明春因得了孙兼令的赏,省下半日功夫,在房间睡了一下午的囫囵觉。梦中光怪陆离,她惊醒了好几回,醒后没多久又因身心俱乏昏了过去。

这觉虽睡得不太安稳,但好歹也养回些精神头。

彻底清醒时,窗格上已显出幽蓝之光,明春强忍住喉间不适撑臂起身,正巧玉珍从门外的昏沉夜色中走来,在窗边点了盏灯。

不过是萤萤灯烛,明春却安心许多。

玉珍拭干脖间和额发上的汗,走近她,声音小得几近不可闻:“我还要上山一趟,回来时可能会晚些,子时的事千万莫忘了。”因着门外催促,只稍作停留便又走了。

明春起身穿衣,先将匕首藏于靴中,又寻了方巾帕沾上迷药塞进袖口,刚一一备好晚间要用的蜡烛活火折,瞿芙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戌时已尽,入亥定昏。

半个时辰后,大家一一擦完身躺下,明春忽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坐下,看了眼窗外天色,厚云遮月,林中寂静,夜色似乎比平日里更暗些。

她提起刚才备好的竹篓,问众人:“这天实在闷热得很,有人要一同去纳凉么?”

杂役院除了冬日供应热水用以沐浴,其他时节浴房都落了锁,女孩们只得在房内擦身洗浴。

夏日溽热,活计又多,上山下山一趟浑身就裹满了汗。

她们不比那些整日沤臭逼人的须眉浊物能忍,不出三五日便要打水沐浴,但水井又离通院甚远,来回提几桶水就要花去小半个时辰,便有人偷摸着在鸲鹆沟附近造了间简陋浴房,女孩们时不时相邀同去,又怕郑管事知晓后责怪,只得说纳凉二字。

其实郑观堤又何尝不察,只是同感女子不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大家一听,皆摇头称今日太累了不去,瞿芙忽站起身道:“阿春,我陪你。”话罢两人各搀扶着,往山脚的鸲鹆沟行去。

今夜夜色昏沉,两个人走得很慢,大约一炷香后才走到鸲鹆沟前的小山坳上。

纵目眺望而去,几条小河在谷底穿插交汇流过,水畔草木郁郁,时有夏虫鸣叫。

明春将藏在身前的云光信件拿出放在竹篓中,对着瞿芙微微一笑:“险些忘记把它们带来了。”说完,两人沿着小路往谷底腾挪而去。

自投身到这个身体之后,明春已来过鸲鹆沟四次,今日是第五回。

之前几次来她都无法免俗,如那些游览山河各地的文人士子一般,每到一处就要考究地名来历,可有发生何种史事,再借名骋怀,疏解自己的一腔无限心境。

因心里藏事,今日来时与往日截然不同,她不再去想鸲鹆沟此名由来是否因多年前此地鸲鹆成群,也不再深究世人赋予鸲鹆的盲从附和之深意,更别论及民间传言鸲鹆有沟通阴阳的本领了。

鸲鹆沟如今没有鸲鹆,明春也不再有这样的心性。

她专注着脚下,只担心自己下一步会不会被凸起的石块绊倒。

两人几步一顿,没一会便来到浴房前。

确认房内无人后,明春打着灯去浴房后头寻生火的干草,正半蹲在地下摸索,手指却触碰到了与泥地完全不同的木面,正着灯细看,却被瞿芙叫回:“阿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打的钱样子对不对。”

明春暗自留了个心眼,忙不迭往瞿芙那边走去。

因事发匆忙,翠岐山也买不到香火纸钱,箱中所囤的纸笺钱也毫无用处,明春便混了些纸统统用小刀刻下波纹,当成纸钱烧给云光。

两人忙活好一阵,就要生火时,天边突然响起一道闷雷,夜雨洋洋洒洒落了下来。

明春与瞿芙赶紧收拾起东西,躲进浴房。

雨下得突然,引火草和纸钱或多或少沾了些湿意,明春试探地看着瞿芙:“真是不凑巧,要不今晚先到这里,下次寻个好日子再来,趁雨还未下大,赶紧回吧。”

瞿芙整理东西的手一顿,游目四顾,定定地看了眼小窗,又扭头回道:“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妨再等等。”

看来今夜势必不会罢休了,明春索性靠坐在墙边休息,手指点点竹篓,心不在焉问:“云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是不防她突然这般问,瞿芙凝滞片刻才回:“阿春你与她更熟,又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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