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从小在城隍庙那块儿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那里读的。”
李可唯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刚才看到王行深那辆价格不菲的宝马便有了猜测,在根据他本人自己透露的一些信息,这小子妥妥地一个C市本地土著高学历富二代没跑了。
那他就更不能耽误人家了……
下车之前,李可唯下定决心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转头朝王行深道: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一件我身边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事。”
王行深傻傻地仰头:“什么事?”
“我……”
李可唯深吸了一口气:“离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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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闵优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撞见季想之后,在自家的房子里心惊胆战地躲了一个礼拜。之后的几天估计着外边没什么动静了,他又闲得手痒了,大半夜的跑去附近的一个赌场里拼手气。
手气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运气不是一般的烂,结果正好被叶奕的人逮了个正着。
季想刚在练习室和大雄他们练完演唱会的曲目,正准备换上健身的拳套就接到了叶奕的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上了车。
起初,吴闵优被人限制行动的时候脾气还挺大,一边踹椅子一边嚷嚷着“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等等。待季想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他一眼后,这人喋喋不休的嘴却突然像强行被人掐灭的烟头一般,连一丝火星气儿都冒不出来了。
季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你报警吧,等警察来了第一个抓的就是赌博的。”
吴闵优垂下了眼,后背却下意识地出了一层虚汗。
但他提心吊胆了半天,却没等来季想的拳头,抬起头一看,却发现季想让人给他沏上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吴闵优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
季想端详了他许久,突然问了一句:
“你离职前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吴闵优愣愣地答道。
“你四年前和我说解约是因为你母亲重病,在异地不好照顾,这些都是假的。”
吴闵优低头不语,悬在鼻梁的眼镜因为出汗而不断往下滑落,看上去是默认了。
“你做了我整整五年朝夕相处的经纪人,可是连最后离开的时候都要骗我——”
季想看着吴闵优那张老实人的嘴脸,拳头不由紧了又紧:“虽然使用暴力不正确,但是有时候确实是逼供最有效的手段,尤其是对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我进娱乐圈之前,因为缺钱,给黑道上的人做过打手。我有一万种方法找到你身上的痛点,往死里折磨你,但又不至于让你有性命之虞。”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闵优浑身一颤,躲闪地抬起头来,用那干涩的嗓子发声道:“……不知道。”
季想看着他镜片下的眼睛,神色不变:“因为我想听你自己说。”
“看在曾经那五年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