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林稹失笑,又安抚了她几句,这才随意取了件衣裳披在外头,出了门。
“刘妈妈,我不认得路,你走前头引着我就好。”
刘妈妈也没多想,只管走在前面引路,林镇就跟在她后头几步远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的进了疏香院。
却说闰姐儿正在房里踱步。又不敢把灯火点得太亮,生怕被窈娘的人瞧见,又担心刘妈妈那头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焦虑之下,难免急得团团转。
忽听得门咯吱一声??
闰姐儿顾不得仪态,转头望去,竟被吓得面如土色:“你、你怎么?”
林稹跟在刘妈妈后头进来,只笑眯眯道:“我在偎雪坞睡不着,正巧撞见了刘妈妈往韩府墙上抛东西,便过来寻你。”
闰姐儿犹如挨了雷劈,一时间面白如纸。
刘妈妈见了,心疼不已,赶忙上去端茶:“三娘子莫担心,二娘子答应了,不往外说的。
闰姐儿又是惊,又是怕,只管把那茶盏往桌上一,忍不住埋怨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妈妈一见她蹙眉,只心疼坏了,一个劲儿的哄:“是老奴不好”,“老奴该打”,“莫哭莫哭。”
林稹见了,不免叹息道:“刘妈妈,你出去罢。我跟姐儿说两句话。”
闰姐儿一把攥住刘妈妈的袖子,鼓起勇气回嘴:“你都已知道了,要告诉祖母尽管去便是。如今又来说什么?”
“我并不想去告状。”林镇就站在门口,对着闰姐儿轻声道:“只是你要往我院子里扔东西,我总得来问个清楚罢。”
听她亲口允诺不会告诉祖母,姐儿这才平静下来,好歹没那么惊慌了,只是到底不信她,又是疑惑又是提防,“你就是来问问的?”
“你先叫刘妈妈去外头守着,仔细院子里有人起夜。”林稹道。
闰姐儿也怕被人发现,点头示意刘妈妈去门外守着。刘妈妈便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合上门。
室内寂寂无声,只莲花烛台上一小只蜡烛明明灭灭。
林稹站在门口,姐儿遥遥的站在另一侧,不停地揪着手里的帕子。
两人相对,林稹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扔过去的香囊里是什么?情诗还是信物?”
闰姐儿羞得不行,把脸往边上一撇:“你、你这是什么话?好不害臊!”
“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林稹淡淡道,“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若你和那人真是有情人,我倒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林稹等了半天,才等到闰姐儿犹如蚊讷的声音,“是一张纸条。”
“所以你们至今还在通信?不曾交换过信物?”
闰姐儿低低的嗯了一声,林稹又问:“既然如此,你可知道和你通信的那人是谁?”
闰姐儿脸色臊意更甚,她躲躲闪闪,帕子都快拧成麻花了。
“说话!”林稹催促道。
“。。。。。。是韩十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