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家庭出身,多数是联姻,即便不是,也会找门当户对的omega,那种向下兼容的灰姑娘爱情故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时候有人过来攀谈,江遂不说话,宋明之应付了几句,等人走了,宋明之又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回云行身上。
“听说你和云行都在A组。”
A组是陆战队排名最靠前的一组,共有六人,江遂是队长。
“陆战队就那么几个人,”江遂不动声色噙一口酒,语气无异,“云行是alpha,争强好胜是天性。”
宋明之观察着他,暂时信了。
差不多了,再聊下去没什么意思,宋明之要走,江遂却突然提议:“玩一局?”
宋明之脚步停下,微眯起双眼,同意了。
“好。”
俱乐部后面有一个封闭下沉广场,中间立着一座八角笼,有好这一口的,玩性上来会开一局。
江遂叫经理开了灯,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要放进来。
两人都把西装脱了,换上搏击短裤。宋明之率先发起进攻,几记刺拳攻向江遂,江遂迅速做出回应,中扫反击。
宋明之打拳和做人没差,招式狠辣,不给对手喘息之机。江遂则擅出奇招,抓住机会低扫和抱摔,吊着宋明之消耗体力。两人在笼边近身缠斗,互相寻找进攻机会。
虽然拳风不同,但双方都认识到对手难缠。
这是场“一时兴起”的比赛,至少在外人看来,没有目的,不讲输赢,只是运动一下而已。
两个回合下来,两人均已大汗淋漓。
江遂靠在围栏上擦把汗,对面的宋明之在喝水。
两人均已力竭,即便贴着抑制贴,也有少量信息素从汗液中泄露出来。
江遂当着宋明之的面,抬手将后颈上的抑制贴撕掉了——出汗太多,腺体会因抑制贴不透气而肿胀难受,因此在一些只有alpha的赛场上,撕掉抑制贴的情况常有——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举动谈不上不礼貌。
于是宋明之也撕掉了自己的抑制贴。
两股不加控制的信息素汹涌而来。除了江遂自己的,另一股不用靠近,就能清晰闻得到。
——是海水味信息素,强悍、凶猛、气势迫人。
——是那晚云行身上陌生的alpha味道。
——也是亲吻云行、临时标记云行的人。
江遂看着宋明之,突然就笑了。
是一个毫无感情和情绪的笑容,嘴角扯开,眼底冷意瘆人。
他逆光而站,宋明之看不清他表情,但alpha的直觉精准得吓人,江遂瞬间散发出极强的攻击性和敌意,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和宋明之决一死战。
这种感觉很奇怪,宋明之直起身子,眼底沉下来,直视着江遂。
两人都没动,也没再说话,沉默地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江遂摘了手套,淡声说:“累了,不打了。”
手套往地上一扔,单手撑住栏杆,跳下擂台。
江遂开车去了新和山,没上去,停在山脚下。他下车,站在路边点一支烟,烟草让他短暂冷静下来。夜风是热的,混杂着汗液和信息素味道的薄T让人不舒服,他想,这时候如果云行见到他,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手机捏在掌心,最终还是拨出去。
响了两声,通了。
云行清冽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没事,”江遂声音微哑,但异常温柔,“在做什么?”
云行不太好意思笑了声:“我在研究护目镜里的战术云软件包。”
那笑声就打在耳畔,江遂觉得有什么从耳道钻进心脏,很酸。伍扒灵陆似衣午聆误
“这么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