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啊,搞得我最近都有些无聊了。
他啊,那确实,我就说怎么感觉少了什么乐趣呢。
教室里的蟑螂都多起来了,下次再请他吃吧?
哈哈哈哈
几个不良掐灭烟头离开了,我赶紧趁机翻墙出去。
这本该只是个插曲,但我却莫名的很在意那个叫吉野顺平的,受到校园欺凌了啊。
这大概也是学校作为事故多发地的原因,而远樱中学我在的那会儿发生了那么多事,恐怕咒灵还要更多吧?
可我那时候还不能看到咒灵,对这一点也就无从得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似乎有电光闪过:校园欺凌、学校、那个咒灵的眼睛和能力,以及我的脸和我的术式效果。
等等,总不能真像五条老师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和我的术式有关吧?
我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站在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应该憎恨稻玉津真的人,就是爸爸、妈妈还有我自己啊。
马路上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赶紧招手追上去,坐到副驾驶上报出地址。
我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自从父母去世后。
或者说得再准确点是自从妈妈杀了爸爸,又自杀后。
大概有几分钟的车程,或者十几分钟?我记不清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胸腔中的各种情绪都在持续发酵。
我想起面对咒灵时感受到的莫名熟悉感,想起那只紫罗兰色的眼睛,还有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这位乘客?先生?喂!
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冰冷,而司机已经喊了我好几声。
到达目的地了。
哦,谢谢。我付过钱后就下了车。
三年过去,这里似乎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楼下的健身器材变得老旧了些,以及快中午的原因,外面没有一个人影。
我走进居民楼,正好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再次关上,我赶紧小跑几步,正要和男人擦肩而过时
一只拳头突然打中了我的下巴。
面具瞬间斜飞出去,下巴处传来脱臼的声音,同时我还尝到了牙齿刮破舌头后的满嘴血腥。
精神控制!我早该想到这点的。
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出招迅捷,招招凶狠,逼得我都来不及扳回下巴,嘴角淌着血就接招了。
对付普通人,就算不用咒力我也能赢过,但歪着嘴的感觉实在难受,所以我决定速战速决,双指并拢往他眉心处一点,用咒力将人击晕,结束战斗。
男人软倒在地上,我没去管,按下电梯,然后咔地一声扳正下巴。
电梯门打开,我偏头呸出一口血沫来,走了进去。
感觉左半边脸有些肿痛啊,可恶。
随后我运转起反转术式,把脸和舌头上的伤治好了。
放在以前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的咒力少,能省就省,这种小伤打完架再治也行。但现在不一样,面具被打飞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咒力正在持续增长。
简而言之此刻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电梯内部光滑如镜,泛着金属光泽的铁皮上映出我模糊的面容。
鸦青的发色来自我父亲,室内看着像是纯黑,但在不同强度的光线下会呈现出蓝色或紫色的光泽。
紫罗兰的瞳色则来自我母亲,像宝石一样美丽又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