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欧外总算是有了点兴致,他兴致盎然的让广津柳浪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广津柳浪回想了一下一路回来时太宰治说过的话,发现对方除了提醒他不要去招惹李君竹外并没有禁止自己将在店里的所见所闻说出去。况且现在对此感兴趣的是首领,港口mafia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广津柳浪更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将甜点屋的异样,以及自己的所见和盘托出。
那是发生在太宰先生做主买下店里所有甜点后发生的事。
李君竹没有半分犹豫,接了太宰治的黑卡,利索的将购买全部甜点的费用刷走。
但是撑起一天营业的甜点数量细数起来可不少,单是打包就能把李君竹逼哭。
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李君竹很快找来了帮手,她回了内屋一趟,不一会儿就陆续走出好几人,他们身高体格模样各不相同,唯一相似的也只是个个都有一副好颜色。
不管是戴着只眼罩,一眼看上去凶恶实际脾气格外温和的“咪酱”,还是将刘海扎成小辫子绑上蝴蝶结开口闭口不离风雅二字的“之定”,亦或是同兄弟吵吵闹闹面若好女的“乱酱”,六个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战火硝烟的气息。
这些人除了“乱酱”和他的兄弟们是一边玩闹一边帮忙打包外,其余几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忙着手里的工作。
一时店里除了偶尔传出的“乱酱”和兄弟的嬉闹声音,以及“咪酱”时不时提醒他们小心的声音外,就只剩下打包甜点的窣窣声。
如此过了一会儿,在广津柳浪快要忍不住打起瞌睡来的时候,忽然一声大笑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待他循声看过去,就见一名穿着打扮有几分奇怪,头上扎着方巾的青年从内屋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内里穿着淡绿盘云扣的唐装,外面罩着件医生才会穿的白大褂,袖口收紧,扣子也全部都扣着,同人们印象里医生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一边走向李君竹,一边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日语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听说你前两天把姓袁的那家伙打包丢给天门了?做得好!哈哈哈!”
广津柳浪注意到,在听到这句话时,一旁的太宰治抬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那边的对话却还在继续,说是对话也不对,从一开始就只是突然出现的人在自说自话。
“没有姓孙的本事,却想学他翻天,嘿!谁给他的勇气!”
“你是怎么把人骗出来抓住的,给我说说呗。”
“小丫头,千万别学你那个棺材脸的师父,喂喂,理理我啊!”
青年凑在李君竹身边叭叭叭个不停,其他人好像习以为常了般纷纷远离了一点。
被吵得没法,李君竹停下打包的动作,转头去看青年:“白泽先生,你很闲吗?既然桃源乡里的药草都阻止不了你八卦的心,那就搭把手帮帮忙呗?”
这话的逻辑在哪?明眼人一听就能发现问题,李君竹显然是在敷衍,但那名叫白泽的青年只愣了愣,随后眼光闪闪发亮,“我帮忙是不是就能留下听八卦了?”
广津柳浪:“……”
李君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没有理他,白泽则是乐呵呵的动手帮忙,见状,其余几人连忙将打包要用到的东西放到了白泽的面前,生怕他下一秒反悔。
凑在李君竹身边的白泽一边忙着,一边嘴里也叨叨个不停,偶尔也会抬头朝坐在座位上摊开一本书看着的太宰治看去,反倒是对店里躺了一地的人视若无睹。
极少的时候,广津柳浪的视线才会和白泽对上。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对上那双画着瑰丽红色眼线的眼睛,广津柳浪顿时就是呼吸一滞,他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空气被从肺部挤出,窒息的痛苦接踵而至。
直到太宰治起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广津柳浪才从濒死的边缘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