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崖词被这一方小小天地困得心烦意乱,只觉得烦闷。
“木梨,把窗户打开吧。”
可木梨并没有给宋崖词回应。
“奇怪,人去哪里了?”
宋崖词起身自已开了门。
窗户打开后,庭院内带着燥意的热风吹入房间。
不知是不是眼花,宋崖词竟然看到了一抹黑影,一晃而过,宋崖词猜不出那是什么。
他转身后退,想重新回到榻上,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睚眦公子,又见面了。”
“玉沙?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被虞泽洲赶出来了吗?”
“不是的,睚眦公子,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宋崖词突然想起什么,“我的小厮呢?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你不会对他动手了吧?”
陈雪啖没有否定。
“公子的小厮身手的确不错,可是他防不住暗器。一个蠢笨的小厮根本保护不了公子。”
宋崖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说不上来。
“你没有让木梨受伤吧?”
“……只是打晕了他。”
宋崖词松了一口气,“就算你是我朋友,也不能这么乱来。等木梨醒了,你跟他好好道歉。
还有,这个院子很偏僻的,没什么人来。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人能潜到我的房间中,你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是吗?”陈雪啖并不认为自已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宋崖词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不要乱来了。”
风流薄幸宋公子(28)
宋崖词最终还是拉着玉沙,跟他一起找到了木梨。
木梨仰躺在石板路上,前胸衣襟上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你不是用的暗器吗?”
陈雪啖沉默着拎起木梨,而后掀起他后颈的头发,“他太松懈了,我只是抛出石头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砸中了,他前胸的脚印是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踩上去的。”
看着宋崖词怀疑的目光,陈雪啖强行解释道:“如果不是他低着头在自已的脸上涂涂抹抹,我不可能伤到他。睚眦公子,是他太不尽责了。”
宋崖词懒得再听玉沙的甩锅发言,“你没有看到木梨脸上有伤吗?他是在涂药,你也不用跟我解释,等木梨醒了后直接跟木梨道歉吧。”
陈雪啖老实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受伤了就能被原谅吗?”
他声音太小,宋崖词没听清。
“你刚才说了什么?”
可等宋崖词再问时,玉沙又不说话了。
不仅不说话,宋崖词让他喝茶水他也不喝。
宋崖词肌肉记忆复苏,直接把水杯怼到玉沙嘴边,“为什么不喝水?你声音很哑,我都听不清了,喝点水吧。”
才遇到吨吨吨喝水的水牛,又遇到不爱喝水的树袋熊……
宋崖词的手中的茶杯眨眼间的功夫就被玉沙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