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聚出查克拉,用风刃横着来了一刀,当机立断地废了她的双眼——也是再出逃的可能性。“五代目为什么要杀你?”我拉动鱼线,将她拉起、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她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但身体力行地表达着态度:残缺的半身依然在努力向外抖动、穿越,试图逃离禁锢,还不死心地操控着成了残肢断臂的纸屑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我的双腿,因为是无法包藏起爆符的碎纸片,我根本没有在意。
“那么,再见吧。”一轮明亮的月亮悬在蜂蜜色的夜幕里,树林静谧无声,只有小虫的嗡嗡和时而发出些哭泣怪声的鸟儿。我直接施展了幻术,在她面色怪异,时而还会漏出些模糊呓语的抽搐中静静地等待着。
为什么五代目要我杀她,为什么五代目要杀她。如果是卧底为什么活到了现在,如果是团藏的人就更不可能被天藏放过。那么,她应该和木叶无关。。。。。。外部的势力?她是如何骗过。。。。。。如何骗过纲手和静音的?
她现如今已丑陋如石南的嘴唇微微动着,吐出的内容支离破碎,无法被我辨明,几乎不算是人可发出的语句。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不过是森林惯有的怪声,来自于小虫或林风,也可能是远方的狼嚎或人声,过去的凯就常常在这个时候起床,敲窗呼唤我去晨练,喊着什么类似于“五百圈”之类的不可能话语跑开。
嘴唇又扭曲着颤抖了几下。“要是那个晚上。。。。。。”
我思索片刻,将苦无举起,直接钉死了她的双手,接着用我毫无灵光一现与进步的,粗劣而低质的医疗忍术对付起了那个腹部的大洞。
流血止住了,但她看起来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几缕晨光落到我的脚边,我面对着背光的半身女人,死神那灰暗而细长的手指先一步偷走天上的星星,然后再来撷取她的生命,枯棕色的树皮上全是血液半新不旧的流痕,我的脚底已经聚了一个小水潭的血量。
“。。。。。。要是杀了你,就。。。。。。好了。。。。。。”
我按照斜分去整理着她的刘海,这样才搭配她略长的脸型,“对不起。”
然后我拿出那个眼影盘,用小刷子先蘸取最浅的灰色,轻轻地扫过了她阖上的眼皮。
或许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看着毫无生气的女人,我这样猜想道。其实还活着的,但实在是太虚弱了。将人从腰间绞断,受刑者不会马上死去,而是像断掉的蚯蚓一样再苟活片刻,然后再因失血而死去。这在古代是一种最不得民心的残忍刑法。传说在百年前诱惑了一国贵姬的妖僧就是被如此处决的,双腿被废,上半身却仍有生命力,在刑场干涸的血色土面上翻滚了一阵,留下了一张在后人的小说和戏剧中面若桃花、神异妖美的脸。
而她的脸已经和死人无异,却依然有力气从牙间挤出话语。“木叶的你。。。。。。又怎么会懂得。。。。。。我的意志。。。。。。”
我静静听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晕染着那片如同星海的紫色。
“在晓。。。。。。”我顿了顿。“对抗世界的意志面前。。。。。。”
她气若游丝,说几个字嘴角就翕动出血沫,成了和眼妆搭配的口红,艳丽如水边的火烈鸟。我停下动作,看见太阳正从东方慢慢地滑过,像一颗金色的大球,但这金色很冷。
“宇智波和木叶的仇恨。。。。。。你们。。。。。。不过是一粒沙子。。。。。。”
episode60
episode60
“不做的话就滚。”我绕开卡卡西,粗暴地拉开了客厅角落的一个抽屉。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半扇透着日出后的金色天光的窗户,玻璃上沾着细毛、水渍和灰尘,脏兮兮的。没人开灯,因为足够亮了,也因此没人觉得事出突然;卡卡西是有心理准备的,而我呢,或许也在回到公寓前就丢下了自己走到现在所持握的一切吧。
他摘下面罩,手里是为我准备的浴巾和一条我从未见过的睡裙。“去洗个澡吧。”
我靠着贴了碎花墙纸的玄关,随手丢开擦完脸后沾染上血红的毛巾,捏着碘酒棉签,开始清理自己手臂表面的细痕。有毒的艳丽蝴蝶绕人飞翔,那股细密的痛感重新如潮水般漫过了脖子,下巴,然后是我紧闭的嘴唇。披着满头银发的他安静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像一尊被月光铸成银身的小雕像。
“很痛吗。。。。。。”他抚摸着我的手背。“很痛吧。”
“马上就会愈合。”我抽回了手,“我说,你还是不要再给我买这种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