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好突然啊,”其实我的耳朵里已经开始嗡嗡地发响了。我从“团藏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开始就什么也听不到,但仍僵硬地微笑,僵硬地点了点头。“辛苦您了。。。。。。”
“不会的。”纲手只需要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担忧。“有查克拉呢。”
“噢。”是说。。。。。。指腹提炼出查克拉后的附着力吗?
“和静音一样啰嗦!”
“会担心您是很正常的吧!”我忍不住提高声音,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这股气势却又迅速地消减至谷底。“我当然知道您一直清楚我的计划。。。。。。或者说,执念,”我难堪地咬住嘴唇。“但我或许已经不能继续插手了,因为团藏所代表的意志一直试图分裂村子,要是宇智波。。。。。。虽然并不绝对,但这个猜想的可能性也不低。。。。。。”
“你想说什么?”她等我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风里,温言软语地反问道。
“我怀疑。。。。。。宇智波也曾想和团藏合作。”话一出口,我自知失言,立刻垂下头道歉。“抱歉,我。。。。。。不过,团藏的余党会不会掀动更大的叛乱?”
“全部告诉你也无妨。团藏的意图是通过操控大名,直接罢免我。但消息泄露了,我还有了他私通水之国大名的证据,能反压大名一头。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大致如此,你听个响就够了,别想太多。”纲手姬面无表情时才是她最可怕的时候。神色平淡,甚至淡得有些无情无谓。“总之。。。。。。团藏试图动摇火之意志,所以他不仅是宇智波的敌人,还是木叶的敌人。”
强调这句话时,她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他做过的所有事都一驳就倒,更何况我有最实在的证据。在舆论上。。。。。。不仅在舆论上,风之国的人会帮我盯着他的,因为这就是组成同盟军的小条件。”
她轻笑道。“总之,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至于宇智波和团藏,这是件我不愿再多想的事。和此事有关的所有资料与秘辛我都整理出来了,你完全可以带回家好好研究。”
“他。。。。。。就这样?”
“试图通过水之国干扰本国的内政已是大罪!”纲手摆了摆手,不再多说。“梅见,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聊聊天。。。。。。”
“真的吗?”不是说根本没叫我吗?
她在我怀疑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好吧,是想开导开导你。”
我挑了挑眉。“那您请吧。”
“哼。”纲手似笑非笑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恢复了先前的威严。“从以前就是了。那时候我不好越过四代目多过问,但是你确实有个很大的问题——既然讲到这里了,我干脆再多嘴一句——梅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不得不对着她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纲手看了我几秒,接着才一字一句地吐出了审判,即使她的本意并非如此。“你啊,总想把事情说得太清。”
“我,”我徒劳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纲手到底比我多活了二十多年,看人实在狠辣。“我。。。。。。”
于是我霎时想起了隔着黑暗与我对话的卡卡西。是啊,现在他一定已经知道我不在公寓了。。。。。。我不在公寓。。。。。。我还能在哪?
说我不知世故、不懂进退也好,这本来就是绝路,我不知道自己下定决心的觉悟之时是哪年哪日的逢魔时刻,还是无数个面见故人的梦里,抑或是卡卡西的推辞和拒绝,甚至明言了反对。成为五代目的纲手姬说,四代目是一个变数。火影理应站在同一阵营,为什么唯独叫我尊重白牙大人和卡卡西的困境的、如此赤诚、甚至为村子献出了生命的四代目是个变数?水门老师明明和你一样想要除掉团藏啊,纲手大人。。。。。。我忍无可忍地挖空大脑,依然想不懂这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的脑回路。
“没有一条路是绝路。”她看着如此痛苦的我说道。“因为你还可以回头。别想了,那些事甚至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对四代目还是宇智波镜来说。”
我敏锐地捉到一个关键词。“宇智波镜?”
纲手露出了看到蟑螂的表情。“啊噢。”
“这是谁?”
“我太多嘴了。”她边耸肩边解释道。“宇智波镜,是被团藏夺取了写轮眼的某个。。。。。。他是二代目的学生。”
“可团藏也是二代目的学生!”
“就是你想的那样。”纲手点了点头。
我立刻明白我的猜想都是对的。“如果没有一条路是绝路,纲手大人,您告诉我。。。。。。团藏该怎么回头?”
她愣了一下。“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当然是以死谢罪!”
“我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我扶着栏杆,不知道是风里带着沙子还是有人往我的眼睛里丢了一把苦无,总之我脆弱的双眼感到一阵强烈的异物感,纲手愣了一下。
“梅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