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受到了影响,那副画怎么也画不满意,越画越丑陋,越画越扭曲。
齐厌一用力,铅笔芯就“啪”地一下断了。
他扭头朝裴星看去,裴星也在看他,注意到他的视线后高傲地别过了头,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的教室里散发着有如珍珠般明润的光泽,是娇生惯养才有的美丽。
齐厌嘲讽地扯了下唇。
圆圆的鹿眼微眯,漆黑的眼瞳中凶气顿生。
再好的脸皮又怎样,皮下的虚伪与势利恶臭得让他作呕。
他收回视线,合上书,打开另一罐速食粥堂而皇之地吃了起来。
裴星:“……”气死!
杨宏:“……”卑贱的猪猡!
在讲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教授:“……”怎么还没有下课。
按理说课堂上吃东西教授可以扣平时分,但扣齐厌平时分的前提是扣裴星的平时分,裴星不敢得罪,他又怎么能专挑齐厌一个人踩。
教授挨完了两节课,捞起书就走。
此地不宜久留,告辞!
上午是满课,下午没课,齐厌上完四节课,把书本锁在教学楼下面的储物箱里。
储物箱按时长计钱,一天天累积下来是笔不小的数目,齐厌很心疼,但只能留在学校。他要是敢把书带回去,一进门就会被撕的稀烂。
又踏进了那条冰冷昏黑的走廊,回家之前,齐厌往顾南家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静悄悄的,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重来千万次,依旧为她折服
顾南没在家,她在外面和大姐头收账。
收账这种事讲的就是一个突然袭击,来点精神小妹的气势,再加点威胁恐吓的手段,有钱的基本当场就还了。
但也不排除有提前收到消息当场跑路的。
今天顾南她们就遇到了一个跑路赖账的男人,一伙七个精神小妹,顾南一马当先,一个飞毛腿把男人踹倒在垃圾桶里。
这男人是附近有名的老赖,知道逃不了立马调转方向跪在地上凄声求饶,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瘫痪多年的老婆,油腔滑调怎么惨怎么说。
大姐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抓着他的脑袋往垃圾里扣,“你他爹的老婆孩子都死一打了,拿这鬼话糊弄姐姐我?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敢跑,你胆儿肥啊。”
说完又是当胸两脚,踹的男人蜷成了虾米。
小太妹们十分有眼色地走上去拳打脚踢。
男人的哀嚎声凄厉又夸张。
顾南愣了一下,刚想上去做做样子,大姐头就把她叫住了,“贝贝南瓜,你今天不太对劲。”
再次听到这个奇葩的江湖称号,顾南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停住脚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