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大着胆子靠近脸颊与云舒姐姐相贴,她像得了离不开这人的病,避开指甲用手掌上下抚摸着那张好看的脸庞,慢慢向下触碰到柔软红润的唇,即使只有微光她也知道那张唇是饱满的红色。
渐渐的不再满足用手指触碰,她轻轻的用嘴唇点了上去,两张嘴唇触碰到一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沈云舒的唇形与温度,尝试性的伸出舌尖描绘着,心跳如鼓却依然胆大包天。
沈云舒睡的云里雾里,船上那两个女子香艳的画面一闪而逝,睡梦中有个小狗大概在添她的唇,湿漉漉的咬着吮着,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是狗,但除了小狗谁会这般黏糊糊的添过来。
想到是小狗,她眉头微微一皱向后闪躲。
阿篱见她动了,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瞬,掌心出了一层细汗,老老实实的躲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半晌不见她再动后,忙起身准备逃跑却贼心不死的亲了一口,将毯子盖回原位后收了香炉光着脚跑回去。
谁知就在上楼后,住在对面的劲草开门出来等着她回房间。
阿篱听见那开门声瞬间抬头带着厉色瞥了劲草一眼,将胆子小的胖姑娘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发现是劲草,神色才缓和下来,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
“劲草,你怎么不睡觉?我还以为是哪个贼人!”阿篱放低了声音轻声哄道。
劲草听说阿篱误会了自己,刚刚一瞬间的伤心立刻烟消云散,笑嘻嘻的回道:“我看见你进了哥哥的屋子,你怎么不与他一起睡?别人家夫妻都是一起睡的?”劲草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的问号。
“啊?……哈哈哈,我们喜欢分开睡,……呵呵,喜欢分开睡。”
“那你为何刚刚还去了哥哥的屋子?”劲草有限的心智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问题,她明明看见阿篱姐姐进了楼下哥哥的屋子睡觉,她们为什么不睡在一起?
“虽然不睡在一起,也要……也要哄她睡觉的。”阿篱开始胡言乱语。
“那姐姐也能哄我睡觉吗?”劲草眼神亮亮的期待着。
“啊?呵呵呵……呵呵呵……这个……那个……呃!!!”
飞来横醋
沈云舒的舅公在江南小镇的落脚地是个远方亲戚家,他一生刻板孤僻到了晚年似乎是物极必反爱上了四处云游,都三年未归家了,沈云舒生怕小老头心野了再待个三年五载。
娘亲不靠谱,她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是舅公在看护教导,事实证明谁养孩子久了都受不了,在将十五岁的沈云舒托付给国子监祭酒的老友后便出门云游。
这风铃镇上的唐家便是他不多的远房亲戚,在沈云舒一开始上门寻人时也曾邀请她住在府上,可她还带着阿篱不好随便麻烦别人,再者两三个月的时间还是自己赁了屋子住更方便。
今日那唐家给老母亲办寿辰,小辈特意来请沈云舒过去吃酒她也不好意思推辞,只好打扮干净整齐准备了贺礼去上门。
阿篱站在门口,双手把着木门望着穿戴整齐的沈云舒欲言又止,眼神上下的瞟着。
她今日一身玉青色的广袖长袍,墨发用白玉发簪绾在脑后,浅淡的纱衣罩在长袍外带着袅袅仙气,一枚质感绝佳的玉佩压在腰间贵气儒雅。
修饰过的脸庞与眉毛没能将天生丽质的长相埋没,而是更显风姿卓越眉目如画。
“怎么了?有事?”沈云舒抬眸好心情道。
“云舒姐姐去吃席记得快点回来呦,劲草会想你的!”阿篱嘟着嘴无聊道。
“呵呵,是吗?她难道不是惦记我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那我想你好了吧!”阿篱不情不愿的扭捏着,就是不愿意她这般招摇的出门。
沈云舒看这二人像是被丢下的小狗,心一软道:“那收拾收拾跟着一起去吧。”
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的事,多带两张嘴去又如何?花了五十两买的人参也够三人的饭钱了。原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亲戚,可舅公在这里待了许久她自然不能怠慢。
阿篱听说可以带她去,一下子从无精打采的小猫变得神采奕奕,飞快的去换了衣裳还不忘叫劲草穿上颜色鲜艳的新衣裳。
戴了面纱跟着一起坐上找好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在一处大宅子门前停下,沈云舒拉着阿篱下了马车,劲草自己跳了下来,看着气派的大门开心着。不过阿篱姐姐说了她不能随便说话,吃东西要跟她学。
“呦,沈公子里边请里边请。”站在门外的唐家长子笑呵呵的将这个京城来的客人迎进门。
“恭喜唐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云舒轻笑着将贺礼递过去。
“沈公子客气,快请进府。”唐家长子要比沈云舒大个几岁是老夫人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