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焉不留情,
“他便嚷嚷着你待他虚情假意,全看在白羽和我的面上才肯照拂他一二,这可是,蜚蝣激出的真心话。”
“不是的!”乘轻舟急急分辩。
“你等等,”
霜扶杳慢慢望向榻上乘白羽,
“乘白羽,适才你说的关于贺盟主的话,难道都是乘轻舟说过的‘真、心、话’?”
乘白羽以为按这花妖性子,应当一蹦三尺高而后即刻奔出去撒野,没成想霜扶杳面容极平静。
“我听着还觉得奇怪,”
霜扶杳道,“这样混蛋的话,为何你们两个揪着这些话争辩,却原来,是乘轻舟你说的?”
“是我说的……可是!”
乘轻舟急得大汗淋漓,乘白羽将种蜚术说一说。
“喔,”霜扶杳徐徐问乘轻舟,“这虫子吃你的血,难道连你的良心一起吃了?”
“若是我的道侣那般对我,我给他生孩子?早碎在腹中溺出去是干净。”
“要不是舍不得你,要不是念着姓贺的,乘白羽做什么冒险生下你?”
“你还替姓贺的打抱不平呢?”
“为了生你,乘白羽给自己惹下多大麻烦?他被姓贺的锁着吊起来整整半年。”
“轮得到你质疑乘白羽的忠贞?他回去做什么?他对姓贺的还不够死心塌地?”
“姓贺的,”李师焉叹道,“今日听他未免太多。”
霜扶杳:“你果真是狼崽子。”
乘轻舟扑过去声泪俱下: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是我想岔了,是我想岔了!”
扑是扑在霜扶杳脚下,一双眼睛向着榻上乘白羽。
无限的愧疚自责,无颜再喊一声阿爹。
“你太可怕了乘轻舟,”
霜扶杳连连倒退,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几乎形影不离,从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说罢身形一飘,化作一阵甘棠香风不见踪迹。
“杳杳!”乘轻舟想去追,又挂心乘白羽,原地进退不得。
“去吧,”
乘白羽道,“别把他气跑了,别出清霄丹地的地界。”
“是!阿爹好生将养,儿子改日再来向阿爹赔罪!”
……
室内静一静。
“他赔罪,我是不听的。”李师焉道。
乘白羽莞尔:
“他应当已知晓谬误何在,霜扶杳替我把话说尽了。”
李师焉眼眸深邃:“贺雪权,果真将你吊了半年之久?”
“……”
“我也总在想,生完乘轻舟你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