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遗憾作罢。
“被害妄想症发作起来,把人畜无害的小公主都当作假想敌了?尤奏啊尤奏,你是该去看看医生了。”
当时姬霜就吐槽神经紧绷的大法官,说在她眼里怕是举世皆敌了。
殊不知,尤奏听了她的调侃,不但没有会心一笑,反而面色更加苍白:
“别提医生了。舒琪的事现在还令我有阴影。你是知道的,我和她因为犯罪心理的问题经常打交道……”
舒琪是帝国首屈一指的心理治疗师,没想到却爆出来是个拿病人当玩物的疯子。
她落得了很惨的下场。
身为密切相关者,尤奏又是因险些遭了毒手而后怕,又是唇亡齿寒。
这种复杂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姬霜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勉强算是同意了参加晚宴,给尤奏当临时保镖。
晚宴要开一整夜,也是因为尤奏不敢独自在宅邸安眠。
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很多只眼睛盯着,她觉得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
“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尤奏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她在怕什么?舒琪毕竟都死了啊,又不会当真跳出来操控她。
姬霜问了几次,没问出来。
晚宴开始了,美女如云,鬓影衣香。
姬霜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
周围没有人,大家都去携手共舞,在跳跃的音符中翩翩转圈了。
直到这时,尤奏才坦诚相待,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把一封信偷摸塞到她的手中:
“是告密信。你慢慢看。不要让别人发现。”
尤奏左顾右盼,确定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就一抚碎发,走回乐曲流动的舞池了。
既然她说不要声张,那姬霜就不便当场拆开了。
姬霜照旧喝酒,歪倒在舒适的沙发上,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在想待在宿舍等她的老婆。
越想越是想入非非,酒意上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梦中,仿佛闻到了老婆的发香,从鼻尖一掠而过,消失无踪。
“砰——”
一声枪响。
姬霜惊醒了,擦了擦口水,撑着沙发坐直身子。
再一摸,她骤然变色。
口袋里的信件竟然不见踪影了。
*
“说你是小人,还真没说错。好歹多年的同盟情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约莫二十分钟前,乔装打扮的妄玫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卫生间里堵住尤奏,把手里的信甩得哗哗响。
尤奏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给姬霜写的那封吗?
脸颊瞬间毫无血色,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站稳。这是喝了多少?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