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把这里当成是公司饭堂,看着桌子上有什么想吃的,就专心吃起来。
哼,他还是自己疼自己吧。
有些人说好了中午给他送饭,还不一样跑得没影了?
哪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又遇上了什么事,宵夜也没了?
周靖云悠哉地吃了几口菜,身边突然响起个怯生生地声音。
“周总,我能敬你一杯酒吗?”
周靖云的筷子一顿,掀了眼皮抬头看去。
是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青年。
刚才他落座时,包厢里分明都没这个人。
周靖云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带来的艺人,想来跟自己套近乎。
他一般并不会为难主动过来敬酒的艺人,但他更不会为难自己。
“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好,以茶代酒行吗?”
周靖云坐着没动,只端起了手边的茶杯示意。
青年自然是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是我太冒昧了。”
青年说话,有些紧张地把自己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周靖云轻啜了一口杯里的大红袍。
他本以为青年应该就要回到自己座位去。
没想到,今晚的东家竟然开口让包厢的服务员,在他的身边加了副碗筷,让人坐下了。
周靖云还没在意,直到这青年开始试图帮他布菜,他才又好气又好笑地反应过来。
搞了半天,这青年是东家专门给他“准备”的啊!
几杯黄汤下肚,包厢里的人很快就收不住本性。
身上穿着再体面的衣服,也包裹不住原始而野蛮的欲念。
周靖云身边的青年,总是一副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样子。
虽然不至于莽撞冒犯到他,但他越看越觉得,年轻人这样唯唯诺诺,看了就有些让人生厌。
周靖云又无声地瞪了郭文行一眼。
那人歪着个头,正跟人聊得投入。
他干脆佯作接电话,起身出了包间。
这家私人会所,他前几年常来。
知道出包间不远有个室内恒温鱼池,会所老板花了不少钱来维持这个。
周靖云刚走到鱼池边,鱼池里被养得肥头大耳的鱼群看见人影,呼啦啦游过来等待投喂。
看着那些圆溜溜的嘴巴一张一翕,周靖云无声笑起来。
傻不傻,看见人影就以为是有人来喂食?
笑着笑着,他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其实最傻的人是他吧!
因为詹海洋说了一句,晚上来他家做宵夜,他就连家都不敢回。
还带委屈自己,带伤来参加这个狗屁倒灶的饭局。
周靖云越想脸越冷。
原本在鱼池边伫立不动的身影,猛地一个转身。
他打算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回家算了。
“哎哟哟,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