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人对钱认识最深,他抬起头,问萧岁温:“那你是正面,还是反面?”
萧岁温对上纪慕人的双眸,嘴唇翕张,最后又闭上嘴,什么都没说。
纪慕人望着他的唇,瞳孔骤缩,他忽然驻足。
萧岁温那张唇,俨然与院中从天而降的那位重合在一起,不仅如此,还有祖母屋中那尊神像,错不了。。。。。。
他忽然有很多疑问。
“哥哥怎么了?”萧岁温在原地看了纪慕人半响,见他一直低着头。
纪慕人抬起头,道:“你那天——”
话未说完,就听远处一声大叫。
两人一同望去。
是那少女的叫声。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那少女越来越远,现在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了,叫声传来的地方也有些距离。
纪慕人担心,指着那方向道:“在那边!”
他正要跑过去,被萧岁温拦了一下,“哥哥在这别动,我去。”
“好,你小心。”
纪慕人站在原地等着,四周一片漆黑,林间湿气重,一些特殊的味道夹杂其中,很难察觉。
右侧树叶沙沙响,一阵风掠过,纪慕人觉得远处有人,以为是萧岁温回来了。
转头看去,那处果真靠着树站着一个人,但看身形并不是萧岁温。
“谁在那?”
那身影动了动,朝纪慕人走来。
那人走近,纪慕人一看,是个苗疆少年。
这装束纪慕人曾在苗家商人中见过,那绑着蓝珠的辫子是最好认的特点,蓝珠是苗疆最贵重的圣物。
这少年是苗疆贵族。
少年一笑,直接道:“我是你的话,就会赶紧折头离开哦。”
少年笑起来,会露出一颗虎牙,眼睛一眯,就是讨人爱的模样,纪慕人并没有放下戒心,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在林子里?”
“我叫游桑。”少年一只手玩着一根细辫,随意咧嘴一笑,道:“游手好闲的游,指桑骂槐的桑。”
纪慕人见少年腰间别这一把刀,他眼尖,瞧出是一把古刀。
这种刀他只在商队里见过一次,那刀被保护的极好,谁也不许碰,商队说是百年前苗疆贵族的陪葬品,后来被盗了,最后他们几乎倾家荡产买了下来。
而这少年却将刀别在腰间,看着就是随身之物,实在不敢想,这少年家世背景有多吓人。
少年见纪慕人在琢磨自己的刀,于是面上疑惑,心中却一笑,他低下头,抽出古刀,递给纪慕人,“想看看吗?当心这刀锋利。”
纪慕人本不打算接,可近距离瞧见那刀的时候,仿佛有一股神圣的力量吸引着他,让他脑袋一空,伸手接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