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眨眼,念头一闪而过,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尴尬,脸颊发烫。幸好他在厨房没瞧见。
桌上刚好有温水,她喝了两杯,情绪稍稍平复。跨出门槛,面上如常,仿佛什么事没发生过一般。
她站在灶前,低头看了眼锅里,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霍珩瞥她眼,他一向起的早,只是前些日子养伤,这才懒怠些。身体一好,自然恢复往日作息。
“时辰到了就起床。”
林秀秀哦了声,瞄了眼锅里的粥,问他:“你会吗?要不要帮忙?”
“看看就会了。”
霍珩见过她做饭,看的多了,自然就会了。就是说话的语气不好,总是给人高傲的态度,她不喜欢。
林秀秀没打扰他,回屋把衣服拿出来洗,顺便问他:“你的衣服呢,我帮你一起洗了。”
男人蹲在灶前,下颌往房间方向抬抬,“在房间。”
来时买了两身简单的衣裳,够换洗。倒是她,上回说给自己做衣裳,这两日怎么没见她做,是不是忘了?
霍珩掀起眼皮睨她眼,疑惑,但没问。
林秀秀拿了衣服出来,就在院子里洗衣服,缸里有水,也很方便。不同的衣服放在一起,显眼,也和谐。这让刚才不切实际的念头又起了。做饭,洗衣,不就是…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失笑,暗想自己是怎么了,今天总是胡思乱想。是因为怀孕,导致情绪不稳吗?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扫完,晾衣绳横在院子右侧,长长的一根,能晾很多东西。林秀秀把洗好的衣服晾好,但把自己的兜衣,拿进了房内。自从他伤好后,她就不把兜衣放在外边,怕他看见尴尬。
天气好的时候,她就放在凳子上晒干,要是阴雨天气,就湿哒哒的。不过兜衣薄薄一层,干的也快,她不担心。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米粥,沉默不语。
她偷偷睨了对面的人一眼,问他:“昨晚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
霍珩低头喝粥,举止从容优雅,没看她,回到:“食不言寝不语。”
“什么意思?”
林秀秀看他,说话别文绉绉的,直白点不好吗?
霍珩抬眸,眼神无奈,“吃饭别说话。”
哦,原来是这意思。
她不以为意,觉得他事多,吃饭不说话难受。以前她和春桃孙妈妈住一起时,用饭的时候会聊天,讨论今天的菜新不新鲜,做的好不好吃?下次换个做法之类的。后来她们不在,就剩她自己,每次吃饭孤零零的,一点劲没有。
现在多了个人,却是个假正经,整日装模作样的。
林秀秀叹气,搅拌碗里的粥,霎时没了胃口。
她低头不语,气氛沉默,过了半刻,对面的人抬头看她,问:“上次不是说给衣裳,做好了吗?”
林秀秀没理他,眼睫都没动一下,装没听见。霍珩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下,再次看她。林秀秀神情茫然,看他的眼神十分无辜。仿佛在说,不是不说话吗,怎的还说话。
霍珩后悔,自知刚才话说早了,所以现在她不搭理自己。
男人要面子,此时也不得不拉下脸来,“现在可以说话。”
“哦,说什么?”
马上四月,为何还是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