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寰实在憋不住解释道:
“寒烟,他们是在叫你,叫的是‘方朔君’。
典礼那天,司怜苍族长不是给你评语‘端方泽朔,能以一曲诉平生’嘛!
你现在不是单纯的祝寒烟了,你已经是咱们的‘方朔君’了。”
他顿了顿,转脸看着花璨继续说:
“还有你,人家喊你喊的是‘惊澜少主’。
是因为我哥给你的评价,说那‘澄湖无波无浪,少主能以一舞惊澜,明美感佩呀!’
所以你现在也不只是花璨了,你还是大家的‘惊澜少主’。”
他学到万俟宸的时候特意模仿了自己兄长的语调,学出十成相似。
易白虹在一边笑得更开心了。
她无视了祝寒烟和花璨那诧异十足的脸,拍了拍花璨的肩膀调侃道:
“也不知是谁那天和我说~
‘这么加加减减到最后,也不剩什么风头了嘛!我还是安全得很~!’
这下看你还乐不乐,到处都是追着要看你的人。”
花璨已经没心思去听另外三人接下来都聊些什么了,她只知道:
司霆那天说的“自己的麻烦”,来了。
原来他那天就已经料到会有现在的情况并且好心提醒了啊!
自己真是个木头脑袋,居然完全没在意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她就这样一边懊恼着一边跟着伙伴们往课堂走,直到第一节课上完了还没回过神来。
易白虹调笑归调笑,心疼归心疼,见花璨一个早上都心神不宁的,这会儿特意过来陪她说话。
花璨疑惑地问她:“白虹,为什么明美族长的一句话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大家应该过一阵子就忘了吧?”
易白虹却并没这么想:
“你还真是傻了,那可是万俟明美——人家没做族长前多有名你忘了?
他谱的曲子万金难求、他编排的舞说是举世罕见也不为过。
从这样一个人的嘴里说出那样夸你的话,你当是儿童戏言呢?”
易白虹拍了拍花璨的肩,同情道:
“认清现实吧,你就是出名了,还有了号。
前些天还为兄长少年得号而深以为傲,一转脸的功夫自己也有了,多好。
你想啊,儿子和女儿都少年成名,翙羽君和睦尧叔叔该有多欣慰。”
听她这么说,花璨心里接受了一点,但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易白虹觉得需要再给她一点时间缓缓,摸了摸她的头,回自己座位去了。
另一边,祝寒烟的状态则稍好一些:他在知晓了自己莫名其妙得了个号的来龙去脉之后,只用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往常谦和有礼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咱们方朔君”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承蒙前辈厚爱、学友盛情,却之不恭;但我并无大能,谨做好自己便不算辜负。”
此言论于当日中午传至花璨耳朵里,后者一听茅塞顿开:
大智慧啊!这翻译成人话不就是“你们爱干嘛干嘛,我该干嘛干嘛”吗?!
花璨如醍醐灌顶、顿时拨云见日,终于整理好心情恢复到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中。
具体表现为:又能快乐地拽着易白虹去饭堂抢荷花酥了。
吃过午饭,下午由新来的助教带着众人做兵法演练——就是将兵法套入到沙盘中模拟真实的战斗手段,做到活学活用。
这新来的助教他们都熟悉:是司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