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个几日甚至十几日,一两个月不能来找你了。”他满是失意地开口道。
“嗯?为什么?到底是几日不能来?”
谢欢颜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沈牧之的存在,几日还好,若是一两个月都不能来,那真是有些失落。
“最近乱党进京,皇上震怒,现在锦衣卫都在排查乱党。我可能要离京一段时间,不过也走不远,就是在京城这周围。”
“什么乱党?”
谢欢颜觉得,乱党就是沈牧之每次来给自己捣乱用的托词,比如上次他误会自己和周旭有染,非要抓走周旭,用的就是乱党这名头。
乱党等于沈牧之乱扣帽子。
“这次真的是乱党,白巾教你听过吗?”
“就是和那些前朝余孽勾结在一起,打着前朝旗号,其实什么坏事都做,还给人洗脑的白巾教?”
“总结得不错,就是他们。”
谢欢颜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但是在沈牧之面前,脸上并没有露出异色。
“他们人很多吗?”谢欢颜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已经到了京城地界活动了?”
“他们很是猖狂。”沈牧之道,“几年前皇上下大力气清剿了一次,原本以为已经铲草除根,却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死灰复燃。皇上龙颜大怒,告诉我不把他们剿尽,就提头来见。”
“是吗?”谢欢颜躺不住了,坐起身来。
沈牧之心中暗暗得意,果然把事情说得严重些,她就会担心自己。
皇上根本没说什么提头来见的话,都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完全是自作多情。
谢欢颜咬着嘴唇,半晌后才道:“其实我觉得,白巾教里也不见得都是坏人。”
“嗯?”沈牧之皱眉,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你们怎么对付白巾教的人?”
“活捉。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谢欢颜想,前世都没事,这一世肯定也没事。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把话咽了下去,道:“其实我觉得应该多留活口,可以回来审问。”
沈牧之眯起眼睛看着她。
谢欢颜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遮掩道:“我忽然口渴了,下去倒一杯水喝,你喝不喝?”
“不用。”沈牧之道。
他猜测,谢欢颜刚才是想说什么话,和白巾教有关,但是还是没说,大概因为信不过自己?
可是她和白巾教,也不该有关系才是。
难不成,她有捡人回家的瘾,在自己之前,也捡过别人回家,而那人恰好是白巾教的人?
如果真是那样,他刚才就不该说什么活捉,直接说格杀勿论。
曾经亲近过她的男人,除了她父兄,沈牧之一个也不想忍。
谢欢颜抿了口水又回来,这次除了担心张氏还得担心别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沈牧之按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