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山沉声道。
王川转过身,语气沮丧道:“张叔,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县里认识个吃公家饭的朋友,这哥们为了讨好上面,想要搞点鹿血泡酒,并且指名道姓,非得是马鹿的心头血不可。”
“您也知道,马鹿这玩意凶起来,不必野猪,野狼弱多少,取马鹿的心头血又必须活取,靠着弓箭,猎刀这些玩意,别说是取血,不被马鹿干的好歹,都算是我运气。”
“知道这事有多难,我这朋友就打起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念头,承诺事成之后,送我一张缝纫机票。”
“爹,你听到了吧,老二借枪是办正事,你想想看,缝纫机那可是高级货,别说咱们屯子没有,放眼整个公社,我看都找不出一台。”
张二丫趁热打铁,提及除了公社干部家里或许能看到缝纫机。
下面的村屯和生产队。
谁家都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
不用于满脸激动的张二丫,张铁山紧锁眉头,心里犯起嘀咕。
身为生产队长,张铁山眼界不算宰。
经常和二叔公社开会,不但知道啥是缝纫机,更知道什么是三转一响。
眼见张铁山迟疑不定,王川不动声色地冲着张二丫捏了捏手指。
张二丫心领神会。
依依不舍地掏出三张大团结。
“爹,我和老二卖熊胆赚了点钱,这是孝敬您呢。”
王川见状哭笑不得。
真的应了那句老话。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明明给了张二丫十张大团结,用来给她娘家人送礼,想办法搞抢。
好嘛。
自己这位会过日子的大嫂,竟然只拿出三张孝敬亲爹。
看了看面前的三张大团结。
张铁山默不作声,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
王川急忙拿出火柴,帮忙将烟点上。
“准备啥时候进山打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