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姚越对自己刻意隐瞒真相,以此来在江寒祁面前表忠心讨好君主的事秘而不宣。
他不知裴玄忌有没有信他。
总之,裴玄忌沉思片刻后终于松开他,但之后,又指着他胸前揣着烧饼鼓起来的衣兜道。
“藏的什么东西?”
“烧,烧饼…”
姚越规规矩矩地将两块烧饼取出递过去。
“要尝尝吗…”
裴玄忌接过烧饼,吃掉一块。
结果,云公公要细声细气吃上好一会儿的饼,三下两口就被裴玄忌这小煞星给吃了个精光。
还剩下的一块…
裴玄忌十分好心地,随手赏给了一个路过两人的可怜乞儿。
姚越心里暗骂,面上却还要陪着笑脸。
“谢了!正好充饥了!对了,你方才是准备去哪儿?看方向,不是回宫的路啊?”
“去,去刑部大牢探望一个故人。”
姚越看了眼裴玄忌,“裴三公子,你要一起吗?”
裴玄忌目的既达,思及那个正被他丢在驿馆的熊孩子江旋安,便快行几步,同姚越拉下距离。
几个闪身间,便已钻入了人群。
只远远抛来一句话。
“不去。”
“没兴趣。”
刑部大牢。
牢房中加了烛火,柳廷则默默注视眼前正垂首翻书的云知年。
书是柳廷则派人送来给云知年解闷的,原都是些晦涩无趣的古籍论策,没成想云知年倒看得有味。
烛火打在他纤长的眼睫,当真是明眸生辉有神。
“你能读懂?”
柳廷则意识到自己看云知年看得太久了,便取过当中的一本书翻开,随意问了几个问题。
云知年居然对答如流。
柳廷则惊怔交加,思及自己在坊间听闻的传言,不由脱口问道,“所以,你当真是…是…”
“嗯,我从小就养在川建王身边。”
“是他培养教化于我。后来,我又被送进学宫,读过一段时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