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用力滚动着,带几分哽咽,轻言道,“对不起,阿忌…”
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若非我有意利用你,若非我不告而别抛下你,又怎会害你同兄姐决裂,害你陷入孤立无援只能奋死求战的境地。
手腕被一股大力死死扼住。
裴玄忌的手掌灼得发烫,像是要把他的腕骨生生捏碎。
云知年吃痛蹙眉,却根本没有挣扎,任由那人将他拉住。
“现在还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们之间,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裴玄忌恶狠狠地道,“云知年,你欺骗我,背叛我,丢弃我,耍弄我的真心,再将它抛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云知年,我们已经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了,就不要再去重温旧事,你也不必再对过去耿耿于怀,陪伴我服侍我,这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既然你不肯走…”
“就留下来好好服侍你的主人。”
“把衣服脱-光。”
方才的脆弱和挣扎一瞬即逝。
裴玄忌重新恢复冷漠,“然后下来,陪我一道泡温泉。”
*
因是冬日,所以头顶那明晃晃的日光并没有带来什么温度。
云知年解开衣带时,许是有些慌怯,动作很是迟缓。
裴玄忌干脆自己上手,近乎粗-暴地帮他,雪白亵衣滑落于地,云知年的身子因着冷风吹来而不住抖动。
裴玄忌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忽从温泉中起身,将他打横抱起。
云知年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伸手搂住裴玄忌的脖子。
裴玄忌抱他进了泉池。
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住两人,朦胧水汽中,裴玄忌的目光更深邃了些,用手臂将云知年困在池畔角落,便俯身吻住了他。
同时,手也顺着他后腰的腰侧一路向上,云知年有些站不稳当了,双脚发软,只能被裴玄忌拖着双口方才能定住身子,可这么一来…
云知年难堪地轻咬住唇瓣,他的样子实在太过屈辱。
“转过去。”
裴玄忌的声调压得又低又蛊,烧在耳廓,让人心弦紧绷,“让我瞧瞧昨晚的东西还在不在。”
…
云知年脑中轰鸣一声…
可偏偏体内的蛊虫又已被引出,他由不得自己的意志,只好喘着气儿向裴玄忌索吻。
两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在加重。
云知年微启唇瓣,喉结近乎渴望地吞咽着,可在口口前,裴玄忌忽然停住。
他捏住云知年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
裴玄忌目光深黑,“陪你来的那个小太监,好像不在了啊,他是不是被你安排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