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君和追命没往那边挤,而是上了对面茶楼的二楼。这里正对着凶手的画摊,而且刚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人群围着的画摊。
“江公子喝什么?”追命点了毛尖,然后抬起头问江饮君。
江饮君把目光从画摊上移开:“一壶普洱。”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
江饮君手指轻轻扣着膝盖,问道:“她卖的画仔细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为何这么受欢迎?而且还是每天。”
“画好不好并不重要。”追命笑了笑,“他们在意的是画的代表性。”
“代表性?”江饮君挑眉,看了一下坐在画摊后言笑晏晏的凶手,问,“难不成买了这画还能有什么特权不成?”
追命冷哼一声,看向凶手的眼里全是讥讽:“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比特权还好用的多。”
江饮君眉眼弯弯,眼底荡出层层笑意:“按照怎么说,这凶手还有挺大能耐。”
追命:“一副只是算得上不错的画能卖的一百两黄金,他们的胃口太大了。”
“多少?”江饮君眼睛瞪大,“一百两黄金?”
追命点点头,指着对面楼下画摊挂着的画,说道:“不过这是那种挂着的画,至于没挂在上面的,最多只能算是一张通行证罢了。”
江饮君心头一动,猜测道:“难不成凶手是在做一些黑色生意?看似在卖画,实际上却是在传递消息?”
“客官,您的茶。”
江饮君收回了目光,他到了杯茶,热气萦绕在眼前,模模糊糊地遮住了他精致的五官。
不对,如果是要传递消息的话,方法有很多种,又何必来卖画呢?
追命借着倒茶的动作隐晦地打量着江饮君,昨天他和陆小凤喝酒的时候谈到了对方。陆小凤对江饮君赞不绝口,热情地像是走失的亲兄弟似的。
这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但陆小凤却说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追命挑眉,眼里有了几分兴趣。
江饮君坐在窗边,穿红衣的他更显眉目精致,肤白如雪,而此时穿涧石蓝的他削减了一分艳丽,平添了几分温柔。
之后两个人很少说话,都在仔细观察着楼下笑得美丽动人的凶手。
对方的速度其实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把画全部卖完了,只余下了手上的一副。
追命:“对方每天都会剩下一副画,然后在街上随机挑选一个人送了。”
江饮君想起来自己在街上被她拦住塞画的场景,心里想通了什么。
“所以,谁拿到这幅画,谁就会死?”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追命喝了口茶,说道,“按这个来追溯的话,第一起案件应该是在十年前。”
江饮君惊愕:“十年前?”
目前看来,凶手是每天都在卖画,难不成从十年前就开始每天杀一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