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君拍了拍胸口,惊魂不定地在心里想道:“刚刚还没看到这个人,怎么眨眼之间就瞬移到了他眼前,这个速度还真是令人咋舌。”
他抬眼去看,面前的人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白衣,衣服上用银线绣着云纹,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鸦黑长发一丝不苟地高束着,用白玉冠牢牢地固定着。
江饮君眨眨眼,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人,这一身加起来估计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一年的收入。
“你用剑。”来人声线清冷,仿佛是高山之巅的寒风飞雪,“愿与一战。”
“哈?”江饮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剑眉星目,五官俊美,一身气度不凡,怎么看也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对方眉头一皱,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用剑,愿与一战。”
江饮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挂着的醉青剑,颇为无语地抬头看向对方:“在这里?”
他这句话只是来表达自己的不解疑惑,对方却是误解了。
*
一刻钟后,江饮君站在城外一处平地,他手里握着剑,歪着头看向站在自己对面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男子。
“公子,我想,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眼尾下垂的猫眼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并不是要和你比试。”
白衣男子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锵”一声拔出了剑:“西门吹雪,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他抬眸,看向一身红衣的江饮君:“出剑吧。”
“西门吹雪?”江饮君手一抖,想起来系统之前说的,话里话外都是他一定打不过西门吹雪。
看着西门吹雪冷峻的脸,江饮君一阵头痛,对方嗜剑如命,而且出剑一定死人,他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西门吹雪,单是这一条都够他犹豫了。
“出剑。”似乎是江饮君一直不动,西门吹雪眉头轻蹙。
江饮君叹气,然后用内力硬生生地把自己逼吐血。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如雪般惨白。
他眸光暗淡,像是一个绝路之人:“真是不巧,在下刚刚结束一场战斗,身受重伤无法用剑。”
西门吹雪白衣翩然,眨眼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江饮君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
“三天。”西门吹雪修长的手指搭在江饮君腕骨凸出的手腕上,“我可以治好你。”
救命啊!江饮君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心里简直在哀嚎。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他弱弱地开口说道。
西门吹雪收回了手,低垂眼眸看着他:“不客气。”
江饮君:……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第一个音节还没吐出口,就听见一声大喊:“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