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突然间变得乖顺又委屈,我手伸过去想捏着他的下巴看看他为什么这样献殷勤。禅院直哉却好像被我吓到一样整个人往后躲避了下,头碰在衣柜上磕到了发出嘶的声音。
应该是咬到了舌头。
“好蠢。”我嫌弃的看着他,“张嘴。”
禅院直哉眼神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希冀,他动作缓慢的伸出舌头。
我用手指探进去检查了他的牙齿和舌头相接的位置,那里被咬的有些渗血。
口腔里的伤要怎么处理呢?
我有些犯难的戳了戳,空气中的个血腥味更加浓重,我有些漫不经心的想到了正事:“明明不严重,干嘛装惨。对了,你身边有没有忽然性格大变的人,或者既往禅院家记载过这种类型的人吗?”
禅院直哉忽视了我的辱骂,盯着我的手指思考起来:“性格大变,你指什么?”
“比如睡了一觉起来,忽然性格判若两人。或者忽然有人开始做很违心的事,又或者,你听过系统吗?”
“系统?”禅院直哉仔细的回忆着,用纸巾擦干净我的手,“我确实听说过。”
“千年前两面宿傩有一名忠心耿耿的仆从,她无恶不作烧杀掠夺,是两面宿傩的走狗,也是当时最强的诅咒师。但后来她忽然投靠咒术师阵营,并在死亡前多次背刺两面宿傩,还和禅院家做了交易,在她临死前,说出的话语就是我终于可以逃离系统了。”
他停顿了下,“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嗯?逃离系统?
系统居然真的和禅院家有渊源吗?
为避免他多想,我嘲讽:“你平时不打游戏吗,不知道系统?”
禅院直哉呲牙:“……西园穗,你敢耍我?”
这家伙真像不打就会随时反扑的恶犬,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
推到墙上。
禅院直哉俊俊秀的脸有些扭曲,我俯下身子慢条斯理的看着他说:“和女性说话的时候记得礼貌一点。”
这家伙的表情好恶心,干脆让他长长记性。
我将手指塞进他的喉咙里,让他破碎的呻吟都被吞没下去。
禅院直哉不断拍打着我的手臂想要让我松开,我冷淡的低头看着他因为窒息而抽搐的身体:“上次的咒具不错,你再拿些好点的咒具给我吧。还有,去书房的时候我要带着五条悟。”
他涕泗横流的点头,我松开了手,嫌弃的用他的脸擦手。
禅院直哉穿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有些愤怒的瞥了我一眼,还是低声说:“知道了,我会准备好拿过来的。”
确认他会乖乖听话后,我解开了结界术,和禅院直哉一起走了出去。
五条悟就站在门口,他的视线从禅院直哉挪到我身上,捏着鼻子问:“什么味道,好难闻。”
我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手上粘腻的触感确实很恶心。我去洗手间彻彻底底的洗干净手才又回到房间里看惠。
他已经不发烧了,闭着眼睛睫毛卷翘,看起来可爱极了。
静静的看了一会,门外就传来了钥匙开锁老旧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