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扭头好奇地看着那青年,笑着道:“他运气好差,竟然爆胎了。”
“车祸那地方应该没有任何鬼祟,应该就是巧合……”元酒说。
雍长殊:“倒也未必,刚刚那辆报废的汽车损坏严重,说不定有什么锋利的小部件飞溅到其他地方,扎坏了车胎也说不准。”
两人一鬼站在马路对面,一脸吃瓜看着对面青年冲着电话咆哮,接着愤怒地挂了电话,忽然扭头朝着他们看过来。
元酒:“……”
雍长殊:“……”
对面青年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点不爽,隔着马路暴躁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周宴笑喷:“他是个沙雕吗?”
对面青年盯着周宴:“沙雕你妹啊!”
这下周宴震惊了,她扭头看着元酒:“他是不是有病?竟然能看见我?”
元酒轻轻叹气:“能在这个点儿遇上鬼公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气运很低的人,这又是大晚上的,看见你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元酒话音刚落,那辆开得特别慢的公交终于靠站台停下,车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对面的青年轻嗤道:“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坐这种破公交车!”
车门打开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周宴朝着对面青年扮了个鬼脸,然后先飘上了公交。
对面青年眼神直勾勾看着周宴,整个人如遭雷殛。
那个女生……特喵的竟然飘上去了!
飘上去了!
飘……
“鬼啊——”
马路对面石破天惊一声吼,吓得车厢抖了抖。
叫祖宗
元酒站在公交车门前,看着一阵黑烟从门口流动下来,转而朝着马路对面的青年卷去。
那青年还没来得及逃跑,黑烟便包裹住他的身体。
只短短两秒,黑烟散去后,青年便双目无神地横穿马路走到了公交车门口,机械地抬着脚往车上走。
元酒和雍长殊对视了一眼,跟在青年身后上了公交。
这是一趟鬼公交。
元酒在远远看到公交车时,便已经发现了异常。
……
周宴则是等上了公交,才发现车上全都不是人。
但是她也不怵,毕竟她也不是人。
周宴站在驾驶室旁,看着脑袋摆在方向盘前方的无头鬼,出声问道:“车票怎么算?”
放在挡风玻璃附近的头慢慢转过来,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了周宴两秒,开口道:“一百冥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