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晓猛地把正痛的手握住,一直摇头。
裴渐觉沉声:“又要去找江映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吗?”
“不是……”
她不断逼近江知晓,江知晓节节后退,手还在抽疼,连着呼吸都不是很顺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突然道:“我错了。”
本以为会得到喘息的机会,裴渐觉却依旧紧逼,眉毛也蹙起来。
完蛋了,这句不管用了,她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免于一难,听见裴渐觉问她:“错哪了?”
“嗯……错……错……”帆布鞋抵在墙根,退无可退。
在她马上贴近墙壁时,裴渐觉抬起手抵在了她的后面,弓下腰,灼灼地盯上江知晓的眼睛问:“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名堂?
什么意思?
还问过什么问题她没给答案呢,还有什么呢……
思考良久。
“我知道了,有关系……”江知晓说完才敢抬头,似乎想验证这答案对不对。
但好像是不对,裴渐觉得脸都黑了。
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又迅速地把头低下去。
“你跟我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是那时,她问过她的。
当时没得到答案,现在得到了答案也不开心。
裴渐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巨石塞的密不透风,堵死了。
几秒后,她声音低哑问:“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被疼出眼泪,还是因为别的些什么,江知晓红了眼睛小声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的手疼……”
为了使裴渐觉信服,她硬把手抬起来,两只手差异到乍眼一看不是同一个人的手,右手更像是干了一辈子农活,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裴渐觉脸上掠过一丝轻颤,她的手胡乱地往江知晓的脸上一擦,转身道:“想去医院对吧。”
江知晓笨重地点头。
裴渐觉看不见她地点头,只说:“跟上我。”
裴渐觉坐在车里,手把在方向盘上,歪头看江知晓缓慢地走过来,然后吃力地想打开副驾驶的门,却没打开。
她又下车,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看江知晓稳稳地坐上去,然后俯下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江知晓只觉得裴渐觉身上的味道让她的疼痛减缓了点,于是她闭上眼睛享受着。
裴渐觉回到驾驶座上,只见江知晓还闭着眼睛,她只认为她是又困了。
怎么给江映身边那么精神。
迈巴赫飞速驶出别墅区,江知晓坐在那里难受到坐立难安,好像什么姿势都坐不舒服。
一路上裴渐觉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车停到医院前,江知晓好像好很多,在座位上睡着了。
裴渐觉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披在江知晓的身上,抱着江知晓到纪雾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