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翼鱼认真看向她,“这可是用阿繁亲自找的材料打造成的剑,定是比一般东西还要好的,磕了一下而已,不必在意。”
“你呀,是在拿我打趣么?”温盛宜松了口气笑骂道,随即开口,“药呢?我看看药。”
“在这呢。”
张砚早早站在一旁挑了个好位置观赏着这出三人擂台,包括但不限于裴玉尘主动触碰繁姑娘并做出一番足以让整个天祁大呼“啊?”的行为、繁姑娘挑逗裴玉尘、以及那位只对繁姑娘有好脸色的鱼姑娘疑似因为裴繁二人的互动而破防将佩剑死死在隔间上磕了一下。
啧,有趣。
他边摇头边看戏,以至于要自己出场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
温盛宜接过药瓶,那些瓶子上竟都刻着和娘亲药瓶上一样的花!她猛地转头看向翼鱼,翼鱼对她点了点头。
她拿着瓶子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很谨慎的在打开后先观察了下,又凑上去闻了闻。翼鱼他们翻出来很多药,可她也只能闻出其中两种。
“为什么……我闻不出来,阿鱼,我——”她转头,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翼鱼。
翼鱼知道她只是因为娘亲的死绷得太久、也太紧,现下受了刺激弦有些要断了,上前无声抱住了她。裴雪时和张砚看她有些不对劲,也都敛了神色,往前走了几步护在她周围。
行动要胜过言语千万倍。
温盛宜知道自己现下的状态不太对,闭眼深呼吸了几息。
坚持住,温盛宜,娘亲至今不知死因,你还要继续走下去。
“多谢。”她转身看向裴雪时和张砚,他们上前那两步还挺暖心的。
“害,多大点事儿,你人没事就行。”张砚露出个灿烂的笑,清爽的声音让氛围不再那么凝重。
“这儿的草药太诡异了,我学了六年的医术,可这些药我却只能分辨出其中两味,更不用说这些制好的毒了,一个都不认识。”温盛宜板着脸说道,“只不过,那边秦女花制成的香料瓶子上没有刻花,而这些药却都刻了花,很奇怪。”
“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东西,却有的有印记,有的没有,嘶……这是什么说法?”张砚摸着下巴不解道。
四人都在思考,一室寂静。
良久,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与无奈。
“那我们不如先把东西带上,等出去后想再办法查到底用了什么药材是什么香,现在先去第三扇门看看?”裴雪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提议道。
*
第三扇门似乎比其他三扇还要重些,他们推开时多用了些力。
“轰——”
门打开的那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
“呕——”
不管他们是军营里长大的公子哥,还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侠客侠女,闻见这浓郁到令人眩晕的、甚至还隐约夹杂着尸臭的血腥味时都连连后退,甚至有些干呕。
“我就说,怎么可能一整天都让我们顺风顺水,报应呕——这不就来了。”张砚边干呕,边开口挤着话出来,“你们江湖这么刺呕——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