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鱼无语:“莫非他也是来查那秦女花的?”
即便这样,温盛宜也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把配剑塞回翼鱼手里,推着人往床上走去:“好啦阿鱼,查就查呗,若是那人也在查秦女花,我们明日去春江八成还能遇到他,必要时也可以利用利用。至于现在,我们还是先赶紧先歇息吧!”
*
夜色深沉,月光细细碎碎地洒在客栈未关合的窗前,床上的两人似乎睡得很熟,靠外的女子唇角微勾,像是正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原本静谧无声的环境里突然响起几道微不可察的簌簌声。
温盛宜确实是在做美梦,她梦到自己正在参加多纳的追风节,一路向前势不可挡地驰骋在多纳草原上,谁都赶不上自己。
可前几年的经历也导致她是个觉浅的,再加上她功夫也不错,所以其实已经被来人吵醒了。
她假装无意识转身,实则偷偷戳了一下翼鱼的腰,翼鱼微微弯了弯手指回应她。
原本开窗是觉得夏日晚间太热想吹吹风,没想到倒是便宜了这几个不知为何来此的黑衣人。
黑衣人无声息从窗外翻进来,目标明确地行至床前举起手中长刀就往下刺!
月光下,刀刃的冷光一闪而过。
可他们毕竟还是轻视了温、鱼二人,二人速度极快地从床上翻起,同时在枕下抽出短刀,一点不拖沓地趁着黑衣人发愣的时间一刀一个,不过两息的时间就解决了那三个黑衣人。
中途除了那几人倒地的声音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逗我呢?派三个蠢猪修成形的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温盛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翼鱼知道这人是起床气发作了,把人押到桌前倒了杯凉茶,接着转身去检查那三个黑衣人。
况且,就凭这几人的功夫和那几秒的愣神,骂他们蠢是真的不冤枉。
温盛宜喝完凉茶清醒了许多,她看向翼鱼:“有什么发现吗阿鱼?能看出来是什么人派来的吗?”
“全身着黑衣,面具覆面,手上还戴着手套,包裹得很严实。”
翼鱼仔细查看了四人后又补充道:“脸上都有奇怪的图案,但看不出来背后人的身份。”
听到有图案后,温盛宜好奇地走了过去,从前在伊塔尔的时候她也见过有的部族是要在脸上画图腾的,难道这些人是伊塔尔来的?
可不论是从动机还是从手段,似乎都说不通啊?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翼鱼又紧接着开口:“但不像从伊塔尔来的,那边有图腾的部族你我都见过,没有这种样式的。”
温盛宜闻言低头看去,说实话看到那图腾的瞬间她便有些反胃,无他,太丑了——
图腾中间是左右对称的两个折翼翅膀,画在脸颊的颧骨位置,额头上是左边长右边短的一对……什么东西?带毛的触手吗?一段看不懂的文字画在鼻梁上,连接着翅膀与额头,下方是从翅膀上分裂出来的依旧左右对称的不知名条形物。
“……呕。”
温盛宜快步走回桌旁,倒了两杯凉茶,招呼翼鱼过去,猛灌了一碗后才开口:“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要杀我们是肯定的,可我们这些年的仇人该杀的也都杀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我们才到槐安不足一天,所以我更倾向于是我们今天打探消息的时候惊动了什么人或势力,所以想杀我们灭口。”
翼鱼总结道:“这地方有问题。”
温盛宜跟着点评:“这地方来对了。”
二人思索片刻,接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现在就去春江!”
翼鱼在收拾她们的东西,温盛宜过去边呕边把那三人脸上的图案誊抄了下来,都收拾好后,翼鱼两手分别提一死人,温盛宜一手行李一手死人,二人从窗户跳了下去,运着轻功“浩浩荡荡”往后院马车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