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不放我走?别跟我说只见了我一面就真喜欢上了?
心中再不屑,温盛宜还是装作感激的样子:“太好了!多谢非公子!”
非何使带着她们走进了第四扇门,里面不大,但却是他的房间。
温盛宜扶着翼鱼,站在门口假装踟蹰不前。
非何使看到她停住了脚步,轻笑一声把她拉了进去:“只是一个临时处所而已,别拘束。”
他指使着温盛宜把翼鱼放在了临时拉出来的矮榻上,要上手把脉时余光瞥见了温盛宜担忧的目光,悠悠开口逗弄她:“在下不会医术,所以姑娘还是先做个心理准备吧。”
温盛宜心里翻了个白眼骂着这人装,但又扑到翼鱼身前拦住了他,用震惊又有些害怕的眼神望向他:“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害人!你不能给我阿姐看病!”
非何使又气又好笑,气这人随意听信他人话语,笑这人的单纯无知。
他抬手想拉开这人,只是她或许很爱自己的姐姐,竟大胆地伸手来拍开了自己的手,招式来回间竟还把自己的手挠出了血丝。
“啧。”他眯了眯眼看向眼前这人,“你……嘶……”
怎么回事,头好晕……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猛地吐出口血后便没了生机。
身后翼鱼坐起身,拿出一条帕子仔细擦着温盛宜的指缝。
*
约莫一刻钟前。
商量好示弱的计谋后,温盛宜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一瓶均匀地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另一瓶里则是药膏,她仔细涂抹在了自己的指缝。
裴雪时看见她的动作,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抹毒药?”看见裴雪时和张砚都震惊地看向自己,她又解释道,“药膏没毒,只不过和我倒在衣服的上的东西的气味结合起来的话,见血即死。”
轻飘飘的语气,却是在说这般毒辣的内容。
“这是什么药?我在江湖上从未见过。”
震惊过后,裴雪时更多的是感兴趣,这药需要三重保险才能完成,让人防不胜防,简直太绝妙了!
温盛宜抹药的动作一顿,抬头露出一个无害的笑看向他,说道:“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哦,药水叫‘无味’,药膏叫‘无念’。”
“繁姑娘你还会做毒药啊?你也太厉害了吧!”
张砚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心中不住的佩服。这位柏繁姑娘箭法好,鞭子使得也好,脑子聪明,人也好看,家世估摸着也不一般,竟然还会制毒!
“哈哈哈,我其实是医术更好些,不过制毒也不错就是了。”温盛宜听着张砚话里的语气,有些小骄傲地开口,开口灿烂一笑。
裴雪时看着她,他觉得这人这种真心的、又带些小孩稚气的笑比刚认识时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的假笑要顺眼得多。
“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我和阿鱼大概率会直接杀了负责我们的黑衣人,你们那儿留些活口,其余的等会和了再说。”
温盛宜和翼鱼二人在屋内仔细翻找了找,除了一个小骨笛外,再没见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