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 8 章（第2页）

庄园里不养闲人，放牧的农奴里有很多年纪不大的孩子，这些孩子大多只有十岁左右，主要负责照顾那些羊，更大一些的孩子会跟着大人在田里工作，牧羊在他们看来是个轻省的活，适合这些年纪不是很大还没什么力气干重活的孩子。

就这样的工作，也不是所有适龄的孩子能做的。

牛倌带着特蕾莎去了牧草地，看到了那里的牛群，维拉庄园的牛一共有一百三十头，分散在宽广的牧草地里并不显眼，这些牛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耕牛，剩下的还有肉牛和奶牛，其中又以肉牛居多，许多耕牛也兼顾着奶牛的工作，这年头还没有专门的产奶牛种，都是等母牛怀孕产仔时才有牛奶，所以母牛比公牛要更珍贵，肉牛自然也以公牛为主。

而肉牛一般都是养到一两岁就可以出栏宰杀了，所以庄园里的肉牛年纪都不超过两岁。

而牛穿鼻环的最佳时间，正好是十个月到一岁半之间。

特蕾莎让人把几头年纪合适的公牛赶回牛圈，再把牛拴好，牛头固定在牛圈外，自己亲自上手给牛打鼻环。

她外祖父家里就是开农场的，农场里养了不少牛，每年都会有一批牛需要打鼻环，特蕾莎不仅经常看工人给牛打鼻环，也没少自己上手练习，因为外祖父希望他的三个外孙里能有人能继承他的农场，所以也一直在有意培养他们。

现在这门技术也派上了用场。

特蕾莎先安抚了一下被绑住的牛，然后摸了摸它的鼻子，找到位置以后，快狠准的用被火烧过简单消毒了的锥子穿透了那处薄弱点，全程没有伤到一丝软骨。

她的技术很好，公牛几乎没怎么感觉到痛苦，但这点不适还是让公牛躁动了起来，只是因为被捆住而无法动弹，不过即使如此它的力气也不小，特蕾莎能感觉到手下牛头挣扎的力道不小。

但现在她的力气大的不可思议，随便一用力就轻松制住了牛头。

锥子扎出来的鼻洞没有留多少血，特蕾莎往上面糊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药粉，再把一截长度合适的树藤穿过鼻洞，然后扭成环，这样牛鼻洞也就打好了。

等过上一周，确定伤口长好后就能取下树藤换成牛鼻环了。

特蕾莎一连上手给好几头牛都打好了牛鼻洞，全程都让牛倌和负责照顾这些牛的农奴仔细旁观，一边动手还一边给他们讲解注意事项，等确定他们听懂了，就把位置让出来，示意他们动手。

一开始看到新领主给牛的鼻子开洞，牛倌和农奴们都感到害怕，牛是很珍贵的家畜，领主这样伤害了它们，牛倌们都害怕之后这些牛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怕是都逃不过惩罚。

但听特蕾莎解释说这样做能让牛变得替换，牛倌们虽然将信将疑，倒也没再觉得新领主是残暴的了。

不过真让他们自己动手给牛打鼻洞，这些人还是不敢上手。

看出他们的顾虑，特蕾莎挑眉说了一句：“放心，只要你们好好照我的话做，就算牛出事了我也不会责罚你们。”

牛倌和农奴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动起手来。

给牛打鼻洞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在牛被束缚的情况下，又有特蕾莎这个熟手在旁手把手的教，很快他们也能配合着完成这项工作了。

准备的树藤不是很多，给七八头牛穿过后就没剩的了，不过特蕾莎早就让仆人去收集更多合用的树藤，明天就有足够的树藤可以用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给这几头牛打好鼻洞后，天都有些黑下来了，牛倌和农奴们需要去把其他的牛赶回牛圈休息，特蕾莎也就不打扰他们了，只吩咐他们明天等仆人送来新的树藤再继续按照今天的方法给牛打鼻洞。

当然，后续对牛的照顾也不能疏忽，给牛用的药粉她也会让医生送过来，打过鼻洞的牛日常饮食也需要进行一些调整。

安排好这些之后，特蕾莎回了城堡。

格雷格管家下午并没有跟着她出去，而是留在维拉庄园的城堡内安排仆人对城堡重新进行打扫再按照新主人的喜好进行一些改变。

而且，继承人去世，老伯爵又卧病许久底下的仆人难免变得懒散，特别还是这种主人并不常来住的城堡，仆人们工作就更是不尽心，维拉城堡内的情况不能说非常糟也好不到哪儿去。

最重要的是，昨天他们才刚来，就有仆人私下偷偷找到格雷格管家举报城堡里的管事仆人合谋贪墨戈尔登伯爵家的财产。

帮助主家管束下面的管事仆人本就管家的工作，新主人才刚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让格雷格面上无关，所以他一大早就在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