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硌着她的指缝,掌心的汗混着雪盐味香,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她。
温梨想抽回,那大手却收的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攥的她指尖发麻。
“小、小珈……”
“嫂子别动,”倪珈笑了,虎牙尖尖,灯光在他眼里投出细碎的光,“喝醉酒的人死沉,咱俩得一起抬,嗯?”
这……
倒也是。
温梨心口砰砰乱跳,脸忽然热起来,她低低应了声道:“……那,麻烦你了。”
暖黄色的灯悬在头顶,像一层暧昧的纱,笼着她温顺的侧影,是十足十温柔的人妻模样。
倪珈弯腰抬人时,浅棕色头发蹭过她裸露的肩,脖子上挂着的冰凉的骨链,硬硬地擦过她白皙细腻的锁骨,那地方瞬间烧起来。
他身上的雪盐味实在太霸道,盖过酒气,往她鼻尖里钻,莫名地,搅的温梨心一颤。
好不容易把齐承泽弄到了卧室的床上。
“……谢、谢谢小珈……”
温梨累的微喘,鼻尖沁出细微的汗,她感激地道过谢,刚要抽回自己还被紧压着的手,掌心忽然传来一阵刮蹭。
倪珈的指腹带着薄茧,慢悠悠的、像带着钩子似的,重重刮过她软嫩的掌心。
电流顺着脊骨直蹿上后颈,温梨猛地抽回手,指尖都在发麻。
倪珈声音贴的极近,两颗尖虎牙在昏暗的卧房闪着光,他目光缠在她脸上:“嫂子手真软……”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带着点灼人的热气,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床上烂醉的齐承泽,尾音勾着:“跟齐哥说的一样。”
温梨被他身上强势的雪盐香味冲的后退,后背“咚”撞上了门板上,她慌地去看烂醉如泥的男友,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昏黄的灯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压迫感像张网,将她笼罩在中间。
“嫂子,”倪珈声音压的更低,俩颗尖尖的虎牙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热息落在她脸侧:“……真不用擦药?撞疼了吧。”
太近了。
近的能看到他发梢挑染的细微金色,能感觉到他胸腔说话时的震动。
温梨头皮发麻,心跳的近乎要冲出桎梏,她手抵在胸前,只想把他推出去。
“不、不用了!”她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近乎是哀求般快速说道:“我自己会擦!小珈,今天……今天麻烦你了,改天,让承泽好好谢你!”
她语速很快,杏眼里带着水光,躲闪着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胡乱的盯着他领口处晃动的骨链。这链子刚才还蹭过她的锁骨,现在看着都觉得皮肤发烫。
倪珈低低笑了,那声音像羽毛搔过心尖,勾的人又麻又又痒。
他直起腰,拉开点距离,目光却还黏在她身上,在她睡裙勾勒的曲线上游走,最后停在起伏的地方。
“行啊,”他拖长了调子:“嫂子都这么说了……”
“嫂子”俩个字,被他念的又慢又沉,仿佛压在舌尖慢慢品尝。
他转身往外走,步子懒懒散散,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