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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第2页)

荀谊似乎觉得身上的伤不痛不痒,反驳道:“大丈夫手可执笔,亦可执剑。”

荀薪一戒尺打到荀谊的背上,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头晕目眩,往地上栽。

“父亲!”两人跪着接住了倒下的父亲。

两人的惊呼惊出了房中的荀夫人甄蓁,甄蓁见到晕倒的荀薪,狠狠剐不懂事的两个小崽子一眼,吩咐两人去跪祠堂,又叫管家去递疏奏请了三日假。

经过这一番,日头已高。兄妹俩跪在祠堂的蒲团前,肩并着肩,面前是荀家逝去先贤大能牌位,青烟袅袅。寂静无人的祠堂里,两人交谈着。

“阿兄,你疼吗?”

“不疼的。倒是知信你,从小到大,从没挨过打。疼吗?”

“也不疼。我有心理准备。”

半晌,两人对视苦笑,谁也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倒是把父亲气晕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荀谊又问道:“你笃定父亲会答应你让你参加科考吗?”

荀语反问道:“你又笃定父亲会答应你让你参加武举吗?”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看到谁都知道说出来回事一顿罚,不做事就不会做错事,但是不做,永远就没有可能。人生在世,只求当下无悔便可。

然而当下无悔,未来却总会付出一些代价。站在第一阶台阶的温映,为了当下无悔,去太华山走了一遭,回来就发起了高烧,整夜不醒,唯一幸运的是逃离了今日份的早起。

温映醒来的时候,正逢景宴议完事回来。她懒懒向景宴看去,实在是还想继续睡觉。

景宴拧了帕子,递给她:“今早尚书令告假了,告假原因是身体不适。”

温映心下有些担忧:“尚书令一向身体康健,怎会如此?”

毕竟荀薪性温和,爱家人,脾气像圣人一样好,坊间传闻美髯公上一次生气还是二十几年前,因为妹妹离家出走。不知道是啥事才能影响他哦。

温映正想着出神,没接景宴递过来的帕子,景宴便直接把帕子糊在了她脸上:“儿女债。”盖住了温映不可置信的脸。

帕子下的温映:天呐,我以为荀公不会气的这样狠,最多就吃不下饭啥的,哪知这都罢朝了。

“估计荀谊火上浇油了吧。”景宴大手擦完她的脸端给她一碗药。

“现下的儿女,真不省心呐,哪像我……”温映喝下一口,啧了一声。

“哪像你,被放养了二十年。”景宴倒了一杯新茶,端给她散口中苦味。随之拿起旁边的手帕,递到她嘴边。

温映喝了口茶不接话,向后退了些,自己拿走帕子擦了擦嘴,静静听景宴讲另一桩儿女债。

今晨大理寺卿张易之汇报了曹文华一案的进展。

这事说来也巧,江州司马曲秉德来京选调,其子曲江涛来京科考,不料儿子是个没作为的,日日呼朋唤友流连北里,总爱往名妓身边蹭。

故而被戚念追的那小偷时迁盯上了。这小偷不光有个盗圣名,行的也是盗圣事,趁着王师归朝人头攒动,曲江涛不查,就偷了他的随身之物,偷出几张飞钱与柜坊凭证。

时迁偷得兴起,想起这万人空巷实在是个好时机,平日就见那曹文华虽努力扮演寒门形象,但哪架得住他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曹文华虽着青布衫,却腰佩蒙玉,实在名不符实。

他已盯着曹文华许久,此时不偷更待何时,即刻翻去他家偷了一波,偷出一箱飞钱和柜坊凭证,飞钱下面还藏着一瓶药。

出来找了个胡医看,竟是千金难买的毒药秋落。小偷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摊上了大事,这京城是不能呆了,得赶紧溜。

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时迁刚出门就遇上了戚念围追堵截。

戚念见他鬼鬼祟祟,看他要逃,便紧追不舍。于是两人在街上上演一出你追我逃的大戏,还把景宴回城的队伍切成了两块。

时迁心脏不好,倒下前以为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醒了又以为自己置身地狱,一看到戚念才发现自己好好在大理寺牢狱中呆着,便什么都招了。

张易之顺着这飞钱凭证,查到了江南道进奏院,又去了福源柜坊换凭证,发现一个凭证换出来二十来个凭证,随后才用那二十来个凭证换到了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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