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打量她一会儿,盯着她的眼睛,久到她被举得胳肢窝发酸。他坐起身,把她也放好坐着,捏住她的脸,凑近她,像在细数雪花玻璃球里有多少片雪花。
他说:“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发现她发现他的问题了吗?
“哪里不对?”知绘跪坐着,向后挪动身体,“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们不是要去看医生吗?带我去硝子那里看看脑子。”
知绘向后蹭多少,五条悟就凑近多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又研究一番,但她绷住表情。
他说:“我感觉你有点崇拜我,原来没有的,刚才突然有了。”
在温热的手掌里,知绘被迫仰着头,点头时擦过他双手掌心。
她说:“对对对,我崇拜你,你最特别了!”
话音落时,五条悟愣住,双眼睁大,睫毛像太阳花般撑开。他松开手,移开视线,跳下床走向门口。
他说:“哈!我就知道!那我们快去找硝子吧!”
五条悟蹿出房门时,知绘刚刚下床。她松了口气,总之,她好像成功把不能说的话题混过去了?
两人去到硝子的工作室,见到硝子时,硝子先看向知绘,紧接着又看向五条悟。
硝子明明顶着副大黑眼圈,却比平时精神得多,一直来回打量知绘和五条悟,脸上时不时浮现笑意。
知绘坐在诊断椅上,抬头,见硝子又勾起嘴角,忍不住问:“我的情况很搞笑吗?”
她真的不是在阴阳硝子,只是硝子的举动太怪,她怀疑她真的中了搞笑的术式。
“咳咳,抱歉。”
硝子手放在嘴边,板起脸来,熟练叠甲。
“其实情况不太妙,但可能因为我平时接触的惨状比较多,所以没有被现状影响情绪,看见少见的趣事就想笑,如果让你不高兴……”
知绘连忙说:“没有没有,谢谢,我只是好奇,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所以,”五条悟凑到两人旁边,打断她们的来回道歉,“有解决方案吗?”
硝子后退两步,让出知绘面前的位置。
她说:“初步看来,羂索是对知绘做过类似开颅手术的操作,在知绘脑中放入术式。要解决它,我也得把知绘的脑袋打开,但我暂时做不到这种程度还保证人活着。”
听见这话,知绘背脊发凉。
她?被开颅过?真的假的?
她摸摸额头,想到香织头上的疤:“但是我一点疤痕也没有,香织、羂索它自己都有疤,开颅会留疤的吧?”
五条悟解释:“羂索应该会反转术式,他有能力治好伤痕,但不治好自己,可能是束缚限制。”
“束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