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珠识得大体,皇后教养有心了。”沈文微鉴一口称赞道,“皇后膳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皇上喜欢就好。”徐皇后望着他微笑道,“迟图前日出题,沁珠答得不错,你今日可以说给父皇听听。”
沈文点头,“沁珠说说吧。”
沁珠望了徐皇后一眼,于是将答题始末一一讲给沈文听,时间飞逝。
沈文笑道,“皇后教导沁珠有方,若是此举推行,我朝又可强盛不少,沁珠明日来朝前听政。”
徐皇后微笑望着她,沈沁珠诚惶诚恐道,“父皇!您曾下令女子只有通过女官考核方可参政……”
“沁珠是觉得自己才学不配?还是朕无识人之目?”
沁珠勾唇深笑道,“儿臣遵命!”
“坐下吃饭吧,普通家宴就少些礼节。”沈文扶沁珠起身,晏容死后,他一心系挂在沈星亦身上,他今日拉沁珠入局,不过是在沈星亦那吃闷亏,以沁珠制衡。
窗外鸟雀啼鸣,徐皇后觉得这声音悦耳得很,“纯时,给殿外的食盒中添些鸟粮,今日皇上前来,百鸟聚集乃是吉兆。”
“是,皇后。”
沈文则抬首意味深长地凝了徐皇后一眼。
“池儿!”何夏言将信笺递给安池儿。
她接过信纸,目光落在熟悉的名字上。
——德王不允退约。
安池儿目之所及微微一笑,抬眸又向上看了两行。
——吾据理力争,皇上迟疑,尔后德王不允退约,皇上大惊,力促约毁。
“多谢娘亲和爹爹相助。”
“我们做的这些不算什么!池儿与德王何时熟识了?”
安池儿否认道,“并不熟识!怎么了娘亲?”
“我能够入宫照料你全靠德王相助,池儿,我以为这是你特意安排。”
安池儿错愕,她并未深究娘亲为何能够入宫,“娘亲不是受皇后的召见吗?”
何夏言摇头,她从怀中取出德王令牌,“是德王。”
安池儿从她手中接过令牌,“这件事您勿让他人知晓,德王府马车在此处可供娘亲一用。”
何夏言反握着她的手心叮嘱道,“今后遇到危险事要尽力避开。”
“池儿知道了。”
这日下午,安池儿要同沁珠一起去宫堂。尽管何夏言百般劝她休息,可是又拗不过她只能作罢。不过,她也煮了一壶清润茶要求池儿务必“下午饮尽”。
前往宫堂的宫道上,沁珠瞅着乐晴费力地端着一壶清润茶笑道,“夫人体贴池儿真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