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倩听明白了,这是打工人对躺平的人的气愤,“你跟着盖公学剑,什么时候?”
张不疑睁大眼睛,“从盖公忙完科举之后啊,这么几年了,你不知道吗?”
魏倩咳了咳,她真不知道,“什么时辰的事?”
“卯时一刻。”
零晨五点。
那她哪知道啊,她睡觉呢,魏府那么大,有声音也传不过来。
“不疑啊,你练武身体也没健壮起来啊?”
张不疑仿佛受到了侮辱,这他能忍吗?!
当即解开腰束,脱了上衣,显示自己练了多年的身材,他背阔肌如同展开的翅膀,线条从肩胛骨向下延伸,逐渐收窄至腰部,形成倒三角的完美轮廓。八块腹肌清晰可见,线条分明。
魏倩脸上僵了僵,不好意思咳了咳,但手已经不经大脑思考身体力行的摸上去了。
她也想起来了,初遇张不疑的时候,他确实抱剑而立,看着她调戏陈平被她爹追着打,那时的张不疑可高冷傲娇了。
这肌肉线条还挺好看的,她摸摸了腹肌,手掌指腹往上移摸上胸膛的时候对上张不疑的眼神,她不为所动。
“想不到,不疑身材这么好。”
都怪以前太守礼了,肉都嘴边,她居然放着,实有负于这身材。
理解武皇后宫男宠多,貌美身材好的小鲜肉谁不爱呢?她只是想给每个美人一个家,她有什么错?
魏倩觉得自己只有张不疑一个,真是古今权臣专情之典范。
她一边按着比划他的肌肉线条,一边故作正经,“盖公教你剑道还有塑形的效果,不错嘛。”
张不疑觉得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盖公是我爹的师叔,就是我师叔公嘛,他看不惯我舒服的样子,16岁那年,他一入府,自个练剑的时候,还非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还好他原本就学君子六艺,剑与骑射本来就是打小学的。只是强度增强了而已,对他来说,打架轻轻松松,就是听人话里藏话很烦,全靠悟。
“很好,本相觉得你是个可用之才,今晚来房里,本相教授你家传绝学。”
“?”
他不疑看着魏倩摸着他的肌肉,一边一本正经话里有话,再看她衣冠楚楚,自己赤了半身的模样,涨红脸,穿好衣服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去就去,不去他是小狗。
张不疑耳尖红得几乎滴血,烛火昏昏沉沉,床帷深深,脖颈处绷起淡青色的血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
整整一个晚上,张不疑的大脑空白,面红耳赤,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还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咚咚声,以及耳边血液奔流的声音。
主要是他们要是有床第之欢,他也就认了,昨夜魏倩泡完澡,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就这么斜躺着,曲臂撑着脑袋看着他,眼中带着潋滟的水波。
他都有些同手同脚红着脸过去,在她尤为色气的眼神,任她一件件解了他的衣物,他浑身赤裸任她指腹掌心游走。
但她过分在就真只是肌肤之亲,到了最后一步,箭在弦上,跟他说现在没有好的避孕方案,下一步就算了,就这样吧。
可怜张不疑本就没经人事,又是个贵公子,不会与人耍流氓,他用看绝世渣男的眼神看魏倩,魏倩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肌肤体温不为所动。
他还不好意思像魏倩一样说骚话,一米八五的身子,却像个受虐待的小媳妇被折腾了半晚,早上起来鼻血根本止不住,咬牙切齿的去冲澡。
魏倩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洗漱完吃完早食,在侍女们暧昧的眼神下出门了,这时代都早熟,她与张不疑二十多才同床,已经很晚了,再晚以这个时代的认知,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毛病了。
至于张不疑流鼻血,他们也能理解,少年人,正是龙精虎猛血气方刚的时候。
张不疑有苦说不出,主要是这说出去是自己丢人,他昨晚气得都眼泪在眼眶打转了。
魏倩觉得这真不能怪她,汉初这医疗保养环境,要她生孩子?要她的命还差不多,她平日里去哪部曲团团围着,还有盖公在身边,就知道她有多苟(怕死)了。
怀孕是不能怀孕的,可能性都不能有,不然她怀了还流产吗?那在这时代更伤身体。
她拒绝。
她严谨。
她只是好色而已。
再说,她又没不让他diy,张不疑自己脸皮薄做羞愤欲死的模样,怎么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