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不是孙权,他带那么点人就敢去追袭?
白登之围也有好处,给诉世人,带兵不可骄也。
但这次没有被围七天,他们有火药,冒顿上不来,被困了五天弹尽粮绝的时候,冒顿退兵了,因为汉军大部队快来了。
陈平贿赂阏氏,冒顿见势不可为,撤得干净,汉军才下山跑路与大部队会合。
然后刘邦带着兵马稳扎稳打,用锋利的刃,先进武器将匃奴逐远了汉地,没有大胜,也没有败事,与历史相差无几。
但此时的天下,基本上归汉了,对于边疆燕地,给谁都不放心,最后给了卢绾,让卢绾守燕地。
解决了事才回长安,魏倩听闻,松了一口气,上天待汉不薄。
主要是没有马,步兵对上骑兵,主帅还浪,结果没有大败,已经很好了。
对于没有马这件事情,魏倩也无能为力,她总不能凭空变出来,这是需要时间的,匈奴又不卖,他们要与其他的部落联系什么的,那也是需要外交需要时间,这不是一蹴而就的。
魏倩觉得,不能强求,现在需要时间发育,汉初还是太贫穷了,积贫积弱需要改变,现在天下已经到手了。
赵地还好,但英布地盘,楚地,还有其他诸侯的,压根就没有缓过来,边地更是,这两年战争,死伤无数,生命都难以保全,更别提其他的。
先前内战已经过去了,尘埃落定,她也就不需要,闭门谢客死守不出了。
刘邦回长安的时候,正是秋风萧瑟之时,回来按功封赏,很是沉默。
估计白登之围还是把人创到了,大臣们都能理解,于是默契的不提这事。
第二年春天,魏倩二十三岁,她整整休息了一年,她觉得不能再这么骄奢淫逸下去了,此时战事已定,那么就该办正事了,此时的朝堂,已是帝后一言堂,诸侯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匃奴除了经常在边关抢掠,暂时威胁不了什么,恶心是恶心的点,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们兵强马壮呢?
此时的汉需要休养生息,增强国力,不然总不能一直被匃奴恶心吧?
长安城的初春还带着几分寒意,未央宫前的铜鹤香炉吐着袅袅青烟。班玉站在殿外候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那串钱币,轻重不一,边缘参差,有的薄如蝉翼,有的却厚重如瓦。
这是她从各地收集的钱币。
她从两年前升入长安,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前殿,并不是每一个长安的小官都有资格坐在殿内的,魏相去年将这事交与她,问她敢不敢,那有什么不敢的。
她向来会把握机会,她不惧艰辛。
“宣治粟都尉班玉上殿——”
尖细的宣喝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班玉。她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官袍,捧着奏折踏入大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此刻她忐忑的心情。
“臣班玉,叩见陛下。”
御座上的刘邦看着她,登基三年来,年年事都多,他头上的白发又添了许多。“起来吧。”
他挥了挥手,“听说你从豫州冀州回来,带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班玉起身,目光扫过殿中众臣。左首魏倩并未看她,而是闭目养神,萧何正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下面其他诸侯与大臣,眼中闪着警惕的光。
“启禀陛下。”班玉声音清朗,“臣奉诏巡察各州郡,发现市井交易混乱,物价腾跃。究其根源,在于钱法败坏。”
她从袖中取出那串钱币,高举过顶,“这是江东的钱币,请陛下过目。”
侍从将钱币呈上御案。刘邦捏起一枚轻飘飘的“半两钱”,指尖稍一用力,铜钱竟弯折变形。他眉头紧锁,“这是江东流通的钱?”
“正是。”班玉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臣在临淄市集,一石粟值三百钱;到了彭城,却要五百钱。并非粮食有差,而是楚钱轻薄,需更多数量才能等价。”
诸侯中有人突然冷笑,“班都尉此言差矣!诸侯铸币乃陛下特许之权,岂容——”
“稍安勿躁。”
“先听人说完,这事既然摆出来了,必是出了问题,出了问题,朝庭可以解决,律法都不能一成不变,何况特权。”萧何温声打断,转向班玉,“你有何建议?”
魏倩看着此时一往无前的班玉,统一货币是汉武帝时才搞定的事,那时诸侯王();